偏偏有礙眼的東西來擾亂他們,但保鏢們根本就沒把這幾個託放在眼裡。
他們身形高大,手上的力道也重,直接將幾個託顛起來扔在賭桌上,沒打沒罵的,可路已經通了。
他們走上前,將任玄一把扯出來,動作都不帶停的。
直接拖拉式的走路。
任玄被如此強迫的手段逼著走出內部,內心不安的同時,還忍不住想,是不是胖子找他真的有什麼不好的事。
萬一是想佔據他身上的所有財產呢,他可還沒有賭夠呢,而且他已經被父親趕出了家門,如果就這麼被拿走錢的話,那他以後還怎麼活?
難道要他和父親認錯嗎?不知天高地厚的任玄當然不會做這種事。
這樣一來,他就更不想面對平時就名聲不好,並且做事囂張跋扈的胖子了。
他目光罕見的愣神了幾秒,在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之後,當即開始掙扎起來。
嘴上還大聲喊著,“放開我,我不要去見他,你們給我鬆手,我還沒同意!”甚至大聲的向幾個託求救,“你們不是不想讓我走嗎,和他們對著幹啊!”
話音落下,剛好被從賭桌上起身的託給聽見。
他們彼此對視一眼,都生出了找賭場真正的老闆的想法。
他們是不相信胖子能和任玄認識,單看任玄費盡力氣掙扎的樣子,他們也不可能相信。
但胳膊擰不過大腿,他們幹不過保鏢,還不能讓更高一層的人做主嗎?
那位第二次被派出的保鏢終於姍姍來遲,眾人還因為保鏢們乾脆利落,不容反抗的動作微微愣神,甚至還有人光明正大的指指點點。
哪有人如此強迫的帶走賭場的賭客的?這是什麼傻叉待遇,這是眾人心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。
保鏢們此時還不知道,因為他們一個舉動,讓在場以後來賭場的人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。
幾個託當即給賭場老闆打了電話告狀,涉及到自己的侄子,和給自己辦事的得力手下,他很快就同意主持公道。
怎麼著也不能亂了內部,電話說到那群保鏢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將叫任玄的人帶走時,他難得沉默了幾秒。
所有人都看見了,還那麼肯定的語氣,八成是真的了。
賭場老闆後續的語氣都有些冷,他倒要看看,到底是那群保鏢陽奉陰違,揹著他侄子想解決私人恩怨,還是他侄子下的命令。
當即身下有了動作,對著電話囑咐了幾句,結尾還說一定要給他們一個公道。
最起碼這個態度讓幾個託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,可心中的怒氣依舊沒發洩出來。
他們從賭桌上下來,視線微冷,猛地投射在在b區和c區交界處聊天的幾個保鏢。
剛不是還說很急嗎,怎麼現在卻在門口閒聊?
他冷哼了一聲,暗道所謂的胖子下命令,果然是騙人的。
可實際上,幾位保鏢也就在門口聊了三兩句而已,快速的將賭場b區發生的事轉述了一遍,包括傅時衿將他們一群人全部打趴下的“豐功偉績”。
那些沒親眼看到的保鏢雖然不可置信,但到底是自己的同伴親口說的,他任憑耗費所有腦細胞,也想不到同伴能有什麼理由來編故事騙他們。
事實根本容不得他不相信,保鏢這句話也是提前打個預防針,這樣的話,就不能和那個女人硬碰硬了,只能軟著來。
他們帶著掙扎的任玄來到b區,不知情的人只以為這只是賭輸了錢不肯還賬的人,這種人在賭場已經是慣犯了。
平時也經常會有人被牽制著扔出賭場,因此見怪不怪。
可只有知情人才知道,任玄這個人,是拿來救命的,救那個胖子的命。
一邊搖頭,一邊忍不住嘲笑,胖子也能有今天,讓他平時那麼囂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