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被戴綠帽都不介意,還想著救他。”
自從出這檔子事後,這絕對是顧悅最忌諱別人在她面前提起的話題。
但傅時衿卻屢次三番挑釁,偏偏她拿她不得。
顧悅臉色難看的像是吞了蒼蠅,怒瞪傅時衿,“你別得意!”
傅時衿聞言輕笑一聲,隨即面露難色,很是苦惱,“那怎麼辦呢,我平生最為肆意囂張。”
她收回手,戒尺抵著下巴,慢悠悠的說道:“還別說,你氣急敗壞的樣子,雖然聲音難聽了點,皺紋多了點,眼睛瞪得不美觀了點,鼻子扁平的點,說的話也噁心了點……”
顧悅胸口起伏不定,面上驚慌,恨不得當場昏厥過去,“你給我閉嘴!”
見拿她沒辦法,視線轉向一旁的幾個男人身上,“你們就任由她如此欺負我?”
顯然沒人搭理她,他們還在為讓傅時衿嫁人的事生氣。
傅時烈見傅逸手背一大片的血跡,也只是眉頭微蹙,並未發一言。
傅時衿鬆手後,語氣慵懶,“傅先生再打我的注意,就不是流點血這麼簡單的事了。”
她轉身上樓,顧悅急忙上前,抓著傅逸的手心疼的吹氣,“她好歹也是你的女兒,如此不留情面,真是狠心!”
傅逸手背疼的厲害,心中怒氣沖天,猛的將顧悅推到在地上,完好無損的那隻手指著她,一開口便是惡語:
“誰叫你這個毒婦容不下她,如果你對她好點,她還敢對我下手嗎?”
顧悅膝蓋骨“砰”的一聲磕地板上,眨眼間便有泛青的痕跡,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。
不知想到什麼,站起身直接給了傅逸一巴掌,“你還好意思說我?難道這些計劃沒你的參與嗎?!聯姻的事難道是我一個人就能做主的?”
想起眼前男人做的好事,她繼續嘲諷道:
“你出軌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,傅逸,我勸你最好夾緊尾巴做事,我手裡還有傅氏股份,到時候魚死網破,我們誰都不好過!”
男人臉上的掌印泛紅,十分明顯,顧悅氣憤之下根本沒收力道,那一巴掌打的他唇角滴血。
他扭過臉看她,眸底染上灰暗,想還手,卻被傅時烈攔住。
他眉心緊鎖,一臉嚴肅,“與其在家裡逞威風,父親還是想想怎麼挽回那些股民吧。”
傅氏的股票下跌的厲害,傅時烈能力有限,不吃不喝忙碌幾天,也只是挽回少部分股民。
傅逸黑沉著臉收回手,“我用你來教?不過就是丟失幾個股民,難道偌大的傅氏還能就此湮滅不成?”
傅時烈眼眸倏地沉下來,“但是……”其他人對傅氏虎視眈眈,就等著傅氏倒塌後分一杯羹。
話未說完就被傅逸打斷,他擺擺手,“別拿這件事煩我。”
還欲說什麼,眸子卻落在樓梯處,傅時衿揹著黑色揹包下來。
他脫口而出,“衿衿?”
女生到幾人面前,點了點頭,“借住在傅家這段時間,多謝幾位照顧。”
她言語間盡是生疏的客氣,單純的感謝,說是借住,似乎也找不到什麼來反駁。
傅時烈下意識回想傅時役前幾天的話:“她足夠優秀,並不需要傅家的庇佑,換句話說,她隨時可以離開傅家。”
還真的是,隨時可以離開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