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。”慶書笑著續道:“郢都行走薛仲在臨淄報功,也提到了諸位相助之力,助剿巫修一案,出力者各記一轉,紅衣妖修一案,同樣記功一轉,孫五出力最大,各記三轉。”
這麼算下來,吳升在臨淄記功已達十二轉,賞金二十鎰!記功造冊,是學宮獎賜之制,功勞記轉越多,將來修為跟上之後,被委任行走一地之責的可能性就會越大。
按理來說,吳升修為已到,如果將來繼續努力,就有希望轉遷某地行走了。
當然,這只是按理來說,天下不按理的事情實在太多,所以也只能是個參考。就比如當年的宋鐮,修為到了,卻沒什麼功勞可言,只是跟對了人,入了羅凌甫的門下,攀上了魚大奉行,就硬生生坐上了揚州這等大城的行走之位,此類事情也屬常見。
儘管如此,大夥兒望向吳升的目光中還是充滿了羨慕。
議事已畢,慶書將畫像交給鍾離英,吩咐他交廷寺製作佈告,務必今夜就掛上城頭。
離開學舍,吳升和鍾離英同行了一段,鍾離英忽然低聲道:“孫兄……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……”
吳升問:“鍾離,你我過命的交情,有話直說就是,你我之間還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嗎?”
鍾離英道:“那好……孫兄,立功不可太過,適可而止吧,若是慶行走主持的功勞,孫兄怎麼立功都無所謂,可現如今,一半卻是郢都行走薛仲所報之功,這是對慶行走扎刺啊。”
吳升無奈道:“鍾離,紅衣魔修的案子你也知道,我一開始是不想答應的啊。”
鍾離英不停點頭:“我知道,我知道,說起來也是怪我,孫兄當時是推拒的,但……”
吳升問:“慶行走說什麼了嗎?”
鍾離英道:“慶行走問我,揚州有沒有什麼在野的名士,他想充實揚州學舍之力。”
吳升默然片刻,點頭道:“好事,這是好事。”
回到鹿鳴澤,吳升將索老六和張小坑招過來,吩咐他們幾句之後,兩人便進了揚州,蹲守在廷寺門外。
到傍晚時,見幾個寺吏捧著木板出了廷寺,兩人立刻跟在後面,漸漸加快腳步,一前一後追逐著。
張小坑在前面飛跑,一頭將幾個司吏撞得東倒西歪。
索老六在後面追上來,高呼:“捉賊啊!”將幾個寺吏扶起,把落在地上的幾塊木板撿拾起來,逐一塞還給他們,又繼續追了下去。
幾個寺吏破口大罵,跟在後面追了一陣,卻哪裡追得上,只得怏怏前往各城城門,將原來吳升那塊已經發黑髮舊的通緝佈告撤下,更換成新的。
新的佈告上,吳升的嘴角赫然多了顆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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