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煥白也主動去尋人幫忙了,留下寒雲秋和梅鶴青面面相覷。
梅鶴青看著寒雲秋:“你不會真想去幹活吧?”
“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,我也是身不由己啊。”寒雲秋接過一位女弟子手中的桌子,走到廊上照著其它桌子的樣子擺上。
梅鶴青偷偷看看阮瑩瑩,悄摸去找農華宗另一位弟子草映霜了。
寒雲秋是單純幫人幹活嗎?當然不可能,他只是藉著幹活的名義觀察地形罷了。
這裡的空地較大,不易出陰招,但是大開大合的攻擊難以抵擋。
那裡的門檻臺階較多,屏風也很大,容易作掩護,碰上影殺樓這種暗器大宗,很容易落下風。
主座和客座之間有一段距離,既顯示身份差別,又能保證安全。
他就是在主座旁的客座,若有人出陰招,他相信阮曉會給他擋下來的。
正在觀察佈局時,華容殿的溫千尋找了過來。
他拍了下寒雲秋的肩膀,道:“你就是寒雲秋吧?”
“怎麼,認得我?”
溫千尋笑笑:“不是,據甘師兄所說,你不應該在這兒幫忙啊。”
“哦?那我應該在哪?”
“在院子裡的躺椅上啊!”
寒雲秋跟著溫千尋笑起來,彷彿他不是來找茬的,跟梅鶴青一樣是朋友來說笑的。
不過,對待朋友,寒雲秋從來不客氣。
他翹起嘴角,浪裡浪蕩地道:“說完了?”
溫千尋收起笑容:“還沒。”
他俯身在寒雲秋耳邊,以一個教外人看來極親近的姿勢耳語道:“甘師兄會在夜宴上出手。”
“和我說這些幹什麼?”
“放鬆些,沒什麼。”
溫千尋的表現好似只說了哪道菜好吃,教寒雲秋注意些,全然沒有一個敵對者的姿態。
寒雲秋微微眯起眼,暗暗咀嚼起溫千尋的話。
阮瑩瑩辦完了自己的事,踏進殿中,對寒雲秋道:“不用太擔心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。”
寒雲秋輕輕點頭,也不知聽沒聽進去。
阮瑩瑩拉著他坐到殿外一角,一個能看到忙碌身影、璀璨燈火、遠方高山的地方。
寒雲秋道:“你沒什麼大小姐的架子。”
“為什麼突然這麼說?我記得在船上你還嘲諷我來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