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雲秋睜開眼睛,看著守在床前的梅鶴青笑道:“不是吧,我睡個覺都這麼隆重?”
梅鶴青沒搭話,先把寒雲秋的手奪過來把脈,過了一會兒才道:“你他麼的嚇死我們了,這哪是睡覺啊,要不是有呼吸我都覺得你在躺屍!”
寒雲秋坐起身,道:“怕什麼,當初被全志成捅了一劍都沒死,這次當然也無事了。”
他左右張望,指指金爐旁的白珏,道:“我若有事,小白能睡這麼香?”
說話間,白珏動了動耳朵,二人同時笑出聲。
梅鶴青正經道:“雖然多餘,我還是想問一句,有沒有感覺哪裡不適?”
寒雲秋搖搖頭,道:“並沒有。”
梅鶴青點點頭,推開門走出去,雙手捧作喇叭狀喊道:“寒雲秋醒啦!”
嗖!嗖!嗖!
數道身影飛奔上來,衝進屋內,細細打量寒雲秋,其中甚至有祁羊。
寒雲秋尷尬笑笑,道:“祁統帥好,大家好,你們一直守在下面啊?”
祁羊笑道:“沒有,我剛來不久。”
“敢問祁將軍來是為何事?”
“就不能單純看看你?”祁羊臉上笑意很濃,讓人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。
他右手並作劍指,凌空劃了兩下,稱讚道:“你可是我們的大功臣啊,肯定會特殊關照的。”
被祁羊這麼一誇,寒雲秋更尷尬了,連聲自謙:“不至於不至於,應該的應該的。”
“祁將軍,寒雲秋剛剛甦醒,您還是明天再來吧,讓他歇息歇息。雖然探查並無問題,但我不敢排除隱疾的存在,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。”
秋書雪聰慧過人,主動替寒雲秋解圍,這一番話下來,逐客之意很明顯了,但並不失禮數,也合情合理,讓祁羊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果不其然,祁羊順坡下驢,道:“那我就先走了,明日再來。”
阮瑩瑩等人趕忙抱拳行禮,連聲“恭送將軍”。
透過窗戶看到祁羊確實離開後,眾人才送了一口氣。
阮瑩瑩更是開門見山地問道:“你怎麼突然……?”
寒雲秋道:“我說我是臨時突破的你們信嗎?”
“不信!”
寒雲秋攤開手很是無辜地說道:“我對池夢雲就是這麼說的,真是臨時突破的呀!”
左煥白嗤之以鼻,道:“境界臨時突破可以,你的劍意做不得假,返璞歸真,不像少年人仗劍,倒有老妖怪看破的意味。你還說是臨時悟道?”
梅鶴青問:“池夢雲說了自己不死,先前城內受吳統領最強一劍也是如此,怎的在你這兒就死的透透的?還是境界更上一層樓之後?”
寒雲秋哭喪著臉,重新躺回床上,道:“算了,我還是繼續睡吧。”
他被草映霜翻過身,臉對著眾人。
此時他們都不再說話,靜靜凝視寒雲秋的眼瞳,良久,秋書雪問道:“身體有什麼異樣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以後少用煞氣,我不敢保證你沒有被侵染的危險。”
寒雲秋老老實實地點頭,道:“好。當時情況緊急,我只記得那招劍術了,來不及多想,就用出了。”
左煥白摩挲著下巴,道:“那劍術的確有趣,回頭與我討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