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西正忙著呢。

她討厭工作的時候被打擾，手機忘記關靜音讓她有些煩躁，但是看到是卓司洺，她還是接了。

大半夜的，不定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不敢問卓遠聲，所以找她來拿主意了。

真是讓人操碎心，頂著男主光環，大刀闊斧的幹不就完事兒。

扭扭捏捏瞻前顧後真不是男子漢所為。

喬西一邊焊錫元器件，一邊按下擴音，“什麼事？”

卓司洺似乎有幾分低落，又些有壓抑：“哦，就是，想起和顧荷以前的點點滴滴，覺得我們的緣分，真的是很難得，如果錯過了，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重新愛饒能力了。”

喬西：“……”

她唇角向下撇，輕輕笑了一下，漫不經心的回答：“哦。”

是了，就是這個態度，這個口氣。

和監控裡的一模一樣。

卓司洺又道：“我知道，你從一開始就是騙我的，你其實從來沒想過要幫我和顧荷在一起對不對，你也討厭她，為什麼？為什麼連你也討厭她？”

聲音聽起來很是痛心。

蠢病又犯了。

喬西呵呵兩聲，態度更加輕慢了：“哦，是嗎？也沒有吧，不是我，你和顧荷還隔著幾千公里異地戀呢？你現在竟然數落我，你真是膽子變大了，我討厭顧荷？你有證據嗎？當然現在很討厭，畢竟許渺渺都那麼慘了，我不討厭顧荷也不過去了吧。”

“行吧”，卓司洺的聲音聽起來很好糊弄的樣子。

喬西嫌棄他：“沒事兒掛了，別動不動打擾我，你知道我的時間多寶貴嗎？”

卓司洺：“……行吧，但是話回來，我們之前，真的沒有見過嗎？”

“沒有沒有沒穎，喬西再三否認，“你想多了，把你記憶中的荷荷的年輕模樣和我弄混了吧，可惡，拳頭警告！”

卓司洺：“你都不想一下的嗎？這就否認了？或許是更的時候呢？我們也許真的見過。”

喬西心裡咯噔一下，感覺不妙。

“更的時候？你是博遠太子爺，我是普通家庭普通不受寵的女兒，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。你好好工作好嗎？別整就想著些莫名其妙的事情，真是讓人無語。掛了，你真煩！”

喬西向來掛就掛，能告訴你她掛電話就已經很有禮貌了。

卓司洺聽著聽筒裡的忙音，手指捏出令人牙酸的骨骼咯吱聲。

他又打給顧荷。

響了好多下，顧荷才接，畢竟現在是凌晨三點多鐘。

顧荷聲音聽著迷迷糊糊的：“要猝死了，幹嘛這個時間點聯絡我，你即將失去你老婆了。”

卓司洺一怔，很自然的脫口而出：“這算是夢中吐真言嗎？想當我老婆多久了？”

顧荷哼了一聲：“美得你，自戀死了。”

情人間的打情罵俏向來讓人身心愉悅，精神上的巨大放鬆。

卓司洺不自覺露出寵溺的笑，經歷了之前的分別，他很珍惜現在這種普通但溫暖的相處。

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……

卓司洺閉了閉眼。

喬西最常評價他的一個詞語是自欺欺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