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跟我客氣,我會一點醫術不至於把你拔個刀就弄死的。”
暮雲詩說著在邊上轉個彎,沒有多久從空間裡拿出車前草,藍尾草,金錢草來搗碎。又從自己裙襬上扯下一段布料。
帝爵冥就淡淡的看著她在哪裡忙活,一句話也沒有說。
準備好後,暮雲詩走到他身邊,左手拿著一塊布條,上面放著她剛剛搗碎的藥草。
蹲下身子右手用瑞士軍刀身邊礙事的枝條割掉,推到一邊才開口道:“接下來我會幫你拔出來,會有點疼你忍忍。”
帝爵冥看著她還沒有認出來,此時與外貌不符的認真與嚴肅,柔和的點了點頭:“嗯。”
他的聲音很好聽,低沉且富有磁性,主要還有些沙啞。沐詩語覺得有些耳熟,但是想不起來誰的聲音是有略帶沙啞的。
伸出右手輕輕握住匕首,眼睛打量起這把匕首,按照這匕首正常規格來說應該還差一點才能刺到心臟。
當然!如果是特製的還長一點的這個男人就得自求多福了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帝……嗯……”帝爵冥準備說出名字,心情也調節的差不多了,卻不想才說一個字,身上的匕首就被女人拔出來了,疼的他悶哼了一聲。
隨後暮雲詩將布條上的藥緊緊的捂在他的傷口處堵住鮮血。她剛剛問名字也不過是轉移一下男人的注意力,這樣可以讓他放鬆一點。
“你感覺怎麼樣?可有呼吸困難?”
帝爵冥今天受的摧殘已經很多了,完全沒力氣說話,只是輕輕搖了一下頭。
暮雲詩一邊檢視傷口情況,一邊回跟他說話避免病人突然昏厥,這是作為一名特工醫生留下的習慣:“你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。”
帝爵冥看著認真嚴肅的暮雲詩,他終於還是問了:“你的臉還能恢復嗎?”
“額....”暮雲詩愣了一下,回想自己以前的臉,再看看現在的臉,雖然可以恢復,但是好像也不那麼重要,可能有的事情還是讓她一時間不想面對曾經。
只以為面前的白髮男子嫌棄她這張臉,要是換做平時,肯定都跟對方吵起來了,轉了一個彎道:“天生的,變不了了。”
帝爵冥看著她的臉,可能二字時心忍不住一疼。因為他情緒的變化,傷口上原本還算平穩的出血量一下加大了。
血液浸透了暮雲詩手中捂著的布條:“哎呀!我說你沒事又在想什麼?這弄得出血量加大了。”
她趕緊跑去將剩下的一點藥草拿過來敷上去叮囑著:“保持心緒平穩,不要過分開心或者傷心。”
帝爵冥回神,看著她的眼睛。曾經的一切在眼前浮現,他不知要怎麼說,又或者要不是身體不允許,他更想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,口中有著太多的話,卻不知先說那一句。
治傷的時候也是這般敬業又嚴肅,重疊的太多了都讓他有那麼一瞬間以為就是沐詩站在自己的面前。
暮雲詩現在是不敢跟他說話了,鬼知道會不會因為一句話就又加大出血量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