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麼可能拋下你不管!”
從安大喊一聲,奮力將載蕉推到一旁,把欺身上來的一個士兵推開,衝入湧上來的人群中。
他自小就跟著載蕉,連這條命都是他的。心中早已做好了必死的準備,自然不會聽載蕉的話。
載蕉反應過來,也立即衝上前去幫忙。
可英國人計程車兵撲上來一批又一批,從安和載蕉兩人赤手空拳,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。
從安一個踢腿將衝過來計程車兵踹飛,長長地吁了一口氣,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。
經過長時間的打鬥,他的體力即將消耗殆淨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
他回頭看了一眼少爺,發現少爺站的位置極好,恰好就在船頭的護欄旁。只要無人上去攻擊他,他就有機會躍下海逃走。
從安咬咬牙,一個蓄力,奮不顧身地衝上去抱住那個與載蕉搏鬥計程車兵。
天邊響起一聲嘶吼,緊接著便是拳拳刀肉的拳擊聲。士兵見其礙事,連錘帶打,打的從安滿口是血。
從安朝著身後還在搏鬥的載蕉喊去:“少爺!快跳!快……走啊!”
這一舉動激怒了領頭的英國人,他招呼了一聲,身後計程車兵乘機將從安團團圍住,拼命毆打起來。
“從安!”載蕉怒極,開路的拳頭拳拳下了死手。一個接著一個士兵倒下。
從安在重拳中抬起頭,看見近在咫尺的英國人舉起了黑黑的槍口瞄準了少爺……
“砰——”
從安用最後一絲力氣用胸膛擋住了槍口,如同折翼的蝴蝶般,隕落在甲板之上。
“少爺……快走……老夫人在……等你回家。”
“從安!!!”載蕉大吼,卻喊不出心中所痛。
“轟!”
船艙後面驀的響起一聲巨響,載蕉趁著所有人都在慌張回頭的一瞬間翻到船頭。在要跳下海的一瞬,他又看了一眼躺在船板上的從安,他雖已斷了氣,但一雙眼,還死死盯著他的方向。
……
此時遠處的另一艘戰艦上,大清水師們正在水師管帶公乘忍冬的帶領下做熱身操。
副管帶竺清遠走了過來,小聲道:“忍冬,對面那艘洋人的戰艦已在我們周圍徘徊三四日了。”
公乘忍冬停下了動作,靠近竺清遠悄聲道:“我這不是在帶領水師們熱身嗎?你去炮火艙,隨時準備迎戰。”
“可上面沒有開戰的指令,我們能開炮嗎?”
公乘忍冬眉頭緊鎖:“已經請示過許多遍了,可上面一點回音都沒有,許是我們的摺子被那狗官給壓下來了。”
忍冬咬咬牙,目光堅定:“不管了!將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”
對面戰艦上的英國人拿著望遠鏡檢視這邊的動靜,旁邊的助手走上前來,恭敬低下頭:“對面好像在備戰。”
英國領頭人緩緩放下眼前的望遠鏡,指著遠處那一點紅說道:“看到前面那個穿著紅色官服的領頭人了嗎?他是目前大清水師裡最勇猛的戰士——公乘忍冬。幾年前我就是被他所打敗,這次,我一定要贏回來!”
旁邊助手小心翼翼:“可是議會上不允許我們對中國開戰,您現在將船駛到中國邊界已經違反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