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煥摔得不輕,卻還掙扎著想爬起來。
兩名禁衛上前將他控制住,反剪雙手押回堂中。
但他口中依然像野獸一樣嘶吼著,刺激著所有人的耳膜。
不得已之下,許文德讓人堵住了他的嘴巴。
雖然出了這麼一個小插曲,但是案子還是要審的,不過剩下的就是走程式了。
朱吉璐的自供狀,經過對筆跡手印的仔細驗證,確認無疑。
然後根據供訴,他臉上的抓傷和手上的咬傷,經對比後,也證明確實是被害人留下的。
案子沒有什麼疑點難點了,許文德很快就判定朱吉璐是殺人兇手,唐婉和嫣然無罪釋放,兩女喜極而泣。
最後許文德看著漸漸恢復了理智的朱煥,沉聲道,「朱通判,從審理的事實來看,你這幾樣罪行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,但我無權處置你,先委屈你幾天,待制置使回來再作結論。」
退去瘋狂之後的朱煥,恍若未聞,一副被抽取了骨頭的萎靡樣。
見朱煥沒啥表示,許文德正想宣佈退堂,可林徹又開口了。
「憲司請稍等。」
許文德奇怪看著林徹,「還有事?」
「是的,還有點事,可能屬於軍事,但是又和朱家父子有關,所以我覺得乾脆現在說出來,您和陸伯父商議一下怎麼處理吧。」
林徹剛才那一腳,扯裂了兩股間的傷處,感覺挺難受的,想著早點把事情都交接完好去休息。
「哦?那你說。」許文德點點頭。
「原本,我出城是受了陸伯父之託,前去追捕敵國探子的。」
林徹說著便看向陸秀夫,陸秀夫點點頭,示意他可以說。
其他人聽得敵國探子,也豎起了耳朵,心中好奇這事和朱家父子會有什麼關係。
而朱煥卻臉色駭然,突然變得有力氣起來,想要掙脫兩名禁衛的控制,不過卻是徒勞。
林徹屁股下面感覺有點溼潤,估計是流血了,於是加快語速,「過程我就不詳說了,我們足足追了兩百里,最後才全殲了這夥二十多人的探子,而朱吉璐就在這些探子中間,就是朱煥親自交託給探子首領的,所以這朱煥可能和探子勾連很深,現在,我把探子的屍身都交出來,怎麼處置就不關我事了。」
隨後,林徹讓人把徐承志的屍體及二十來個首級搬進來州衙,還把朱吉璐的伴當潘弘留下做證人,自己便要離開,不過卻被唐婉和嫣然攔著了。
二女盈盈下拜,「小女子二人拜謝郎君的救命之恩……」
男女授受不親,林徹不好上前攙扶跪倒的二人,只得開口打斷她們的說話,「你們是不是想說,救命之恩無以為報,只得以身相許啊,這也不是不可以,不過也得等幾年我長大了再說啊。」
說完,轉身便走了,丟下唐婉和嫣然跪在那裡,張著嘴發愣。
嫣然有些惱羞成怒,俏臉通紅,老孃什麼時候想要以身相許了,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呀,雖然我淪落紅塵,可老孃還是清白之身呢……
唐婉卻望著林徹遠去的背影,陷入了沉思中,或許這林郎君真的是個良人,就是太小了點,再等幾年麼?可是自己年紀可不小了啊,誒,呸呸呸,想啥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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嫣然先醒悟了過來,側目一看,發現唐婉臉上飛起了紅霞,神情怪異,不由用手肘撞了她兩下,「想啥呢,一臉春情的。」
「沒!沒想啥。」唐婉趕忙遮掩,「哎呀,咱們趕緊去接我祖父!」
擺脫了二女的林徹,急急忙忙的回到了驛館,回到自己的臥房,就迫不及待的把褲子褪去。
低頭一看,確實有些血糊糊的,就像來了親戚一樣,小褲都被染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