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爺聽到縣令的話，腿都嚇軟了，“那，那……”還能不能退出？

縣令一下就看出來了師爺心裡的小九九，嗤笑道，“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，世家或者誰人，都不可能同時站隊好幾個皇子，站隊了，就決計不能退出。”

師爺一直都自視甚高，覺得他縣令德不配位，可也不想想，他能坐上這個位置，能是什麼軟柿子麼。

就站隊這件事，就是師爺這樣的人永遠不可能知道的，縣令，“官場可沒有師爺想的那麼簡單。”

他以前是平庸，可那也只是裝出來充當門面的，能當官，還能貪墨銀子這麼多年還沒被抓的，他縣令能是什麼善茬。

師爺駭得趕緊跪下。

這一刻，縣令真真正正的收服了師爺，“你與本官是一條船上的人，本官好了，你才能好。”

縣令，“一樣的，三皇子好了，我們才能好。”

這話是敲打師爺。

師爺恭敬跪好了，認真問，“那，我們之後當如何？”

“當如何？”縣令一下笑了，“三皇子身邊得用之人多了，用不著咱們給他出謀劃策，本來好好循序漸進就好了，可是，皇上已經因為楊家村的參與偏向太子那邊了。”

三皇子和太子如今還是僵持著，可是因著美容膏一事，那僵持局面已經隱隱有些破裂了。

要想完全破裂，差的就是雙方某一方率先動手。

這時候，誰先動手，可以說就是誰先忍不住氣，棋輸一著。

什麼事情都講究開門紅，棋輸一著影響的可是士氣，己方士氣低迷，彼方士氣高漲，那還得了。

縣令，“本官想做那個先動手的手。”

師爺腿有些發抖，顫聲問，“要是我們先動手，讓三皇子棋差一招，不會被三皇子清算麼。”

師爺都知道的後果，縣令哪能不知道，可是，他覺得現在已經到了不破不立的時候了。

縣令，“要是照現在這情況走下去，未來三皇子就能贏了太子？三皇子無論動與不動，都會差一招。”

“不破不立，楊家村是太子的人，而楊家村有貓膩，是我們唯一能抓住的把柄。”

要是他們現在就動手，先對楊家村動手，說不定就能逆風翻盤，幫助三皇子瞬間壓太子一頭。

縣令站起身，任由師爺還跪在地上，“師爺覺得可是？”

縣令都說得那麼清楚了，師爺要是再不明白就是個蠢貨了。

師爺眼睛亮亮的，狠狠磕了一個頭，“要是成功了，大人就是三皇子的功臣！”

縣令哈哈大笑，右手放在肚子前面，食指轉動拇指上的玉扳指。

縣令，“咱們，搜那楊家村祠堂，本官有預感，那祠堂一定有貓膩。”

“要是裡面沒有貓膩也不要緊，他們那般古怪，我們……就給他們一個罪名了又何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