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是他!”鄭通的見識更廣,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,神色凝重道。“偃師谷俊仁,此人素有青州第一傀儡師之稱,在整個大周都頗有名聲,此前極少插手大戰,師妹可要小心行事。”
付清秋顯然也聽過這位的名頭,輕輕點頭道:“六名金丹,有四具是他的傀儡……難怪前線局勢如此緊張,青州方面還能抽出人手來,其實來的就只有兩人。”
話是這麼說,但無論是付清秋還是鄭通,都沒有半點小覷的意思,因為青州千里迢迢將人送來,不可能打無把握之戰。
來的人越少,恰恰說明來人的實力越強,這很可能會是一番苦戰。
一旁的黑袍人並未說話,谷俊仁已經冷笑著開口道:“鄭通,你這老不死的還沒進棺材?今天就讓道爺我來送你一程!”
谷俊仁二十年前才過了六百大壽,和鄭通早年就有過交手的經歷,這時候也是半點不客氣,先佔些口頭便宜再說。
不過鄭通畢竟是頂尖的金丹修士,以他的涵養而言,也不至於被這一兩句話激怒。
他甚至都沒有太過關注鄭通,目光始終落在旁邊的黑袍人身上,想了想說道:“既然已經到了這裡,閣下又何須再藏頭露尾?”
黑袍人卻沒有揭面的意思,只是用陰惻惻的聲音說道:“貧道是誰又有何差別?今日便是靈音宗滅門之期!”
付清秋在一旁冷聲道:“鎮北府所有金丹都已經露過面,青州根本沒有陌生金丹,除非是當年天心魔宗的人……你們這些魔門修士還敢插手關外之戰,不怕兩大道場再有高人過來?”
當年第一次關外之戰,是來自中州的大修士,頂級紫府鬱劍離親自出手,直接斬了天心宗一名紫府修士,才壓得這魔宗抬不起頭,不得不主動退出青州。
但如今四十年休養生息,再加上十年大戰,時間已經過去五十年之久,天心魔宗未必沒有捲土重來的可能。
付清秋的話讓場上瞬間一靜,谷俊仁和那黑袍人再沒有囉嗦的意思,同時輕喝一聲。
“動手!”
只見谷俊仁後退一步,而他身後四名金丹傀儡卻是同時躍起,四道金丹級的法術已經高高祭起,而黑袍人也同時拿出一面小幡,直直插在地面之上。
這邊的付清秋神情微變,她原本一直調動著山門大陣,在這小幡落地的同時,便明顯感覺法力運轉有些滯漲。
但她畢竟只是金丹中期的修士,對大陣的排程還不熟練,對面的黑袍修士顯然是陣法大家,此行就是為了對抗山門大陣的。
“付師妹,大陣且由我來操縱。”旁邊的鄭通適時開口道。
“好。”付清秋點點頭,也不疑有他,鄭通實際戰力或許沒有強出太多,但他的法力遠在自己之上,由他來主持法陣再合適不過,自己正可以騰出手來應付谷俊仁。
然而就在兩人交接之時,付清秋卻猛然感覺到一股異常的法力波動,不由抬起頭來。
“你不是鄭師兄!”
她和鄭通又不是沒見過面,早先在前些甚至有過並肩作戰的經歷,可如今對方的法力波動,明顯和以前不是同一個人!
法力氣息是絕對做不了假的,等她抬起頭時,映入眼簾的依然是鄭通那張老臉,只是臉上的神情已經截然不同。
下一刻,一陣劇痛從付清秋的腹部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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