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倒是有些想法。”
“還請王爺指點下官!”範泓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,“之前王爺的點撥,便已讓下官少走了好多彎路,還請王爺...”
“範大人客氣了,孤和範大人什麼關係?若是旁人,孤說不得有些想法也不會提起的,”顧懷一臉的誠懇,“而範大人要想更進一步嘛,何公公那兒是走不通了,不如這樣...”
範泓的身子興奮的抖了起來。
......
關門了盡一月的太白居和勾欄重新開業,這個訊息倒是讓好些老顧客聞風而來。
太白居剛開的時候,客人們也只是嚐個鮮,託那首將進酒的福,好些文人士子成了太白居的第一批客人,由詩詞而來,因滋味留下。
吃慣了太白居的味道,還別說,這關門的一個月吃什麼都不得勁,總覺得差點味道,好些相熟的客人已經派人打聽許久了,都只聽說太白居好像是得罪了什麼貴人,這才關了門,那些客人多少都有些擔心,這要是太白居停業了咋整?
所以今天太白居剛開門的時候,熟客們就都收到了訊息,紛紛趕了過來,寂寥一月的太白居瞬間變得門庭若市,把對面的醉香樓掌櫃羨慕嫉妒的不行。
身為刑部侍郎之子,荀學林雖然在國子監讀書,但這幾個月是真沒少往太白居跑,雖說上次被打擊的體無完膚,可回了國子監腦海裡總是浮現柳清的身影,後來他也想通了,靖王是得罪不起,那看看總行了吧?我來太白居吃飯,總不至於被轟出去?
大概是確實變老實了,該吃飯吃飯,該和士子高談闊論就說個不停,偶爾偷看一下柳清,所以柳清也沒再像以前一樣不讓他進門,算是相得益彰。
結果太白居就關了門,個半月沒見過柳清,荀學林的心裡跟貓抓似的不安穩。
所以當今日國子監的同窗們說起太白居開業的時候,荀學林直接就跟了過來,和同窗們一起到了太白居。
剛一進門,就是熟悉的影壁,荀學林正在和同窗聊天,一雙眼睛還在四下搜尋著柳清的身影,所以沒有注意到影壁上的字,可一個同窗看到了,頓時高呼一聲:“太白居出新詩了!”
一眾國子監的學生都紛紛靠了過來,一起打量著上頭多出來的那首詩詞。
荀學林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柳清的身影,正有些失望,看著同窗們紛紛擠到影壁下面,也跟著走了過去,抬頭打量起詩句。
他眉頭一皺:“定風波?”
好歹是刑部侍郎的兒子,這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三司會審賑災貪腐案,他也比同窗們多知道些內情,再加上之前的事情讓他知道了太白居和顧懷的關係,下意識開始覺得這首詩也是出自顧懷之手。
沒有管同窗們紛紛搖頭晃腦的念起這首詞,荀學林細細讀了一遍,品出了些不一樣的味道。
定風波?定的是什麼風波?自己老爹說了,顧懷這次算是出了昏招,就憑那些個證據,根本扳不倒祝文,更何況是三司會審?
可看這首詞,滿滿的全是遊刃有餘的意味,顧懷他...
哪兒來的信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