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多官員的家都被抄了,一家老少全部抓走,無須經過刑部大理寺,直接送進了錦衣衛的昭獄,而年久失修的昭獄關這麼點人還是綽綽有餘的,起碼他們湊的很近,一家老少在牢裡還能團圓一下。
如果顧懷再狠一點,便無須經過刑部一審複審,都察院監察,魏皇硃批的繁雜手續,直接可以把這些人送去菜市場砍頭,因為查案最重要的證據...顧懷早就握在了手裡。
不過還是有幾個官員直接被送了上去,因為錦衣衛和情報組織早就確定,這些個官員沒什麼繼續查下去的價值,他們就是簡單的去了涼州,簡單的被祝文送了錢,為了能震懾長安,顧懷毅然決然的讓他們上了菜市場。
他們的家屬,顧懷是不打算動的,這些官員有貪腐,收了錢,確實該死,但他們的家人不一定是有罪的,貪腐的錢需要交還朝廷,但他們的家人顧懷還是給了一條活路,準備等這些官員上了菜市場後,再讓他們的家人出獄,起碼能活下去。
說是菜市場,其實只是個俗稱,每個朝代的具體地點都不一樣,一般都是選離刑部比較近的處決人犯方便的地方,還得是繁華鬧市,就是以殺震懾,叫人不敢違法。
七個職權較低,只是收了錢,卻並沒有主動伸手的官員被押赴了菜市場,此時的長安百姓們還沒緩過神來,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百姓過來觀看,而當這些官員被砍頭的時候,罪證也同時公佈在了鬧事,與此同時,工部侍郎也被押進了錦衣衛昭獄。
一張血跡斑駁的鐵床被抬了出來,晁景福被綁在了那張鐵床上,顧懷坐在一旁,正在看著一份份證據。
嘴被堵著的晁景福滿眼的驚恐,拼命的掙扎著,可幾個錦衣衛綁的實在太死,他根本沒辦法動彈,只能看著顧懷靜靜的翻動了一頁頁紙。
許久之後,顧懷放下紙張,看向晁景福:“認不認罪?”
晁景福拼命的搖頭,只感覺荒謬至極,自己今天上朝時是有過反對,可顧懷怎麼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報復?才下了朝,就抄了自己的家,把自己抓了進來,這麼做難道就不怕被百官攻訐?
同時他也有些心虛,因為他是真的...收了錢。
看到晁景福堅決否認,顧懷也沒有多說,他舉起一張紙:“這是從你家裡搜出來的,金銀的記載,確實不多。”
顧懷拿出第二張紙:“所有書信也被搜了一遍,沒有貪腐記錄,更是未曾提過這兩個字,看起來很是清白。”
晁景福狠狠的鬆了口氣,眼中的驚恐褪去了一些,他做的那些動作,多少還是起了些作用。
可顧懷又拿起了第三張紙:“這是你夫人孃家財產的調查,很巧,你的小舅子...今年看來發了不小的財。”
晁景福的眼睛猛然瞪大。
“對了,還有這張,”顧懷笑了笑,又拿起一張紙,“是一個商人的財產,名字不知道你熟不熟,叫郭凱復。”
晁景福的身子抖了抖,差點嚇得直接翻白眼。
顧懷怎麼可能知道這個名字?
自己為了銷燬證據,足足佈置了好幾層!先是轉移了所有財產,銷燬了所有記錄,然後是用自己小舅子做掩護,給了他不少錢。
就算顧懷查到他小舅子,那些錢也不夠判的!最後只能是個草草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