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顧懷怎麼可能查到這個名字?這個他多年以來只在暗線聯絡的地方鉅商!
“不要問孤為什麼,孤不會告訴你,”顧懷低下頭,繼續看著那些紙,“孤現在只問你,願不願意認罪,願不願意供出祝文,如果你點頭,孤保你家人平安。”
“鬆開他的嘴。”
一個錦衣衛上前取出晁景福嘴裡塞的破布,大概是過於驚恐,晁景福還乾嘔了兩聲,待到緩過來,他急急開口:“王爺,放下官一馬!不管王爺查到了什麼,只要下官不承認,王爺也是沒辦法的!但只要王爺放了下官,下官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訴王爺!”
“孤不喜歡做交易,因為交易做多了,總讓孤感覺自己變了個人,”顧懷站起身,“你不說,沒關係,你幹了那麼多貪贓枉法的事情,禍害了那麼多地方,大魏上下的工程你虧空了多少你心裡也有數,孤不止要和你算涼州的賬,還得算算以前的賬。”
他轉身走出昭獄:“讓他開口。”
卓興懷恭敬點頭,待到顧懷身影消失,才似笑非笑的回頭看向不斷嘶喊的晁景福。
他拍了拍手,一個已經失業近二十年的行刑師傅,走了進來。
這可是錦衣衛花大價錢請的,退隱已經好多年了,就這門手藝,保證讓晁景福欲仙欲死。
老師傅放下小匣子,看著被錦衣衛剝的赤身裸體的晁景福,臉上毫無表情,像看牲口一般上前試了試面板的鬆弛程度,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啟匣子,拿出一柄鋒利的小刀,向著晁景福淡淡的道:“這位老爺,小老兒今天送老爺上路,手藝荒廢了許多年,若是有什麼差池,還請老爺多擔待!”
然後轉身看向卓興懷:“死剝還是活剝?”
卓興懷給問的愣了一愣,看著晁景福睜大的雙眼,玩心大起,湊到老師傅耳邊:“今兒就剝兩隻腿,別剝死人了,這傢伙王爺還有用呢,嚇唬嚇唬得了,讓他把實情倒出來,答應老師傅的事情,錦衣衛不會失言,你那兒子,可以入錦衣衛當個行刑官,討口飯吃。”
聽到不是正經剝皮,老師傅有些不滿,但想到兒子的前途,還是忍了下來。
晁景福的喊叫已經變成了撕心裂肺的恐懼=嘶吼,聽到剝皮,他全身的面板都緊了起來。
顧懷怎麼敢?!擅自對朝廷官員動用刑罰已經夠離譜了,他怎麼敢對自己用剝皮?!
誰給他的膽子?!
這嘶吼有些刺耳,卓興懷皺了皺眉頭,揮手讓錦衣衛又堵上了他的嘴。
他看向老師傅:“請吧,記得讓晁大人慾仙欲死些,這可是王爺的吩咐。”
“你們都看清楚點,以後啊,這樣的事情少不了,都學著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