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得了顧道吩咐,侍衛小廝們都站的比較遠,直到顧道的慘叫聲傳出包廂,眾人才紛紛跑過去。
可是在他們趕到之前,已經有一個女子靜靜的站在了門口。
女子面容絕美清麗,聽著包廂裡的慘叫聲,雖然也有些茫然,但還是攔在了眾人身前。
畢竟她剛才開啟門看了一眼,捱揍的不是顧懷,揍人的才是。
那不就行了?
有兩個侍衛持了兵器準備上前推開柳清,但還沒看清怎麼回事,兩把刀就架在了他們自己脖子上。
一向溫柔的柳清此時語氣有些冷:“後退。”
旁邊的人都覺得自己眼睛出了問題,刀不是在侍衛手上?怎麼到柳清手上去了。
又有兩個侍衛不信邪上前,也是一樣還沒看清就被刀背拍在了臉上,橫飛出去倒地不起。
眾人的腳步不自覺往後退了退,但聽著包廂裡的慘叫,又有人忍不住上了前。
於是一邊堆著的人就多了起來,還好時間沒過多久,包廂的門就開啟了,顧懷衣衫不整,但是神情舒暢的走了出來。
他揹著手,先向柳清歉意一笑,然後對眾人淡淡道:“孤乃靖王,與二皇子相談甚歡,切磋一下拳腳而已,怎麼,你們要攔著孤不讓孤走?”
眾人面面相覷,紛紛拱手稱不敢,然後趕忙繞過顧懷進了包廂。
顧懷沒有再去看被抬出來的顧道,自然也沒有在意侍衛們的驚呼,只是帶著柳清施施然下了樓梯。
一箇中年人蹬蹬蹬踩著樓梯追了下來,氣憤開口:“靖王殿下為何將二皇子毆打至暈厥?兩位王室宗親在酒樓大打出手,傳出去何等荒唐?”
顧懷停住腳步:“閣下是?”
中年人猶自不平開口:“下官都察院監察御史黃晟,見過靖王殿下!”
顧懷似笑非笑:“黃御史,孤與二皇子可曾有過舊怨?今日乃私宴,喝多了切磋一下有何不可?二皇子自言拳腳了得,孤才下手重了一些,難道都察院不管百官風紀,反而要給孤扣上毆打藩王的罪名,參孤一本?”
黃晟臉色漲紅,但最終還是沒有再阻攔顧懷。
顧懷輕蔑一笑,施施然走出了醉香樓。
回到了自己的酒樓,柳清還是忍住沒問顧懷發生了什麼,只是拉起顧懷一直揹著的手,果然發現指間已經傷痕累累。
顧懷有些疲憊的笑了笑:“沒什麼,起了一些衝突而已。”
柳清還是不說話,只是拿了藥給顧懷抹了起來。
顧懷看著她低著頭氣鼓鼓的樣子,有些可愛,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:“沒事的,他比我更慘。”
柳清眼眶有些紅:“公子,我就在樓下的,為什麼不叫我?”
“嘶...”顧懷疼的一激靈,“都是些陳年舊事了,今天只不過是他說了些不中聽的話,所以我才動了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