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在意他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篇傑作吸引了,喃喃著這氣勢恢宏雄壯的語句,面容似悲似笑。
已經沒有人在意那看著奇怪但細品卻頗為驚人的字型了,眼前這詩一出,誰還能說北魏無文氣?
南乾可寫得出如此雄渾壯闊的詩句?
過了許久才有人反應過來,去看那詩篇的作者。
“李白?各位可曾聽聞過這位大家?”
“不曾,這詩裡岑夫子丹丘生又是何人?”
一旁的一位年輕人卻突然開口了:“李白者,字太白,號青蓮居士,也號‘謫仙人’,嗜飲酒,性豪放。”
燭光照在了他和他身後絕美侍女的臉上:“但我還是更喜歡另外一個稱呼,‘詩仙’。”
有人不服,但也沒敢造次,只是拱手朝這個氣質不凡的年輕人拱手道:“這位公子言重了,此詩確實非凡,甚至是在下此生僅見的最為豪放之詩,但天下文人何其多?詩歌一途前有古人後有來者,‘詩仙’二字還是太過推崇了。”
年輕人也沒繼續爭論,只是朝幾個監生點點頭:“文無第一,武無第二,此話不假,對於一首詩詞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感,只是...”
他的笑容突然燦爛起來:“反正來都來了,不如進去嚐嚐酒菜怎麼樣?”
......
長安新開了家太白居,酒樓裡有個叫李太白的詩詞大家寫了首曠世之作的訊息不脛而走。
不少人慕名而來,直接把太白居的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,其中國子監監生尤其多,多半是被朋友同窗喊過來的,一齊看著那首將進酒如痴如醉。
有人看到了這首詩裡的悲憤和抗爭,有人看到了這首詩裡的豪邁與自信,還有更多的人感受到的是那股詩句背後飽滿的情感和灑脫的情懷。
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用來書寫詩句的奇怪字型,畢竟如此纖細的筆跡在這個時代是從沒出現過的。
當然沒出現過,這是許白在網上找了許多的瘦金體原貼給顧懷看,顧懷又對這種字型尤為喜歡,這才透過臨摹練字掌握了書寫訣竅,才讓這種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字型此刻出現在了長安城。
只能說宋徽宗做皇帝確實算是最差的那一檔,但在搞藝術創作這一方面簡直是個大家。
“此字脫於楷書?”
“必然如此,處處可見楷書痕跡,筆跡瘦勁,可稱至瘦而不失其肉。”
“運轉提頓等運筆痕跡如此明顯,堪稱大家之作了。”
“為何此等詩書雙絕的人物此前從未聽過?又為何會如此草率的刻在酒樓影壁上?”眾人紛紛不解。
疑惑之下,眾人便進了酒樓,只見櫃檯一位女子掌櫃風姿綽約,亭亭玉立,溫柔可人,一張絕美臉蛋讓眾人還沒飲酒先已醉了,也不回答關於門口詩書的問題,只是笑著讓夥計招待進酒樓的客人。
待到點了菜坐下討論著門口的詩歌與書法,酒菜入口又是一驚:“這菜品為何如此鮮美?”
眾人食慾大開,而酒樓從下午開業之後沒幾個客人的冷清直接變成了爆滿,許多等不到座的人就只能去門口欣賞著詩書,一邊等著入座。
而在酒樓三樓的包間裡,柳瑩趴在圍欄上看著下面堵在門口的人群,開心的對顧懷道:“公子公子,好多客人啊,為什麼生意會這麼好?”
顧懷笑著回答:“當然是因為秘密武器...就是之前我和清姑娘去買的海帶,湯熬幹之後會得到一種叫味精的東西,可以讓菜變得鮮美無比。”
柳瑩似懂非懂:“好吧...生意會一直這麼好嗎?”
“熱度過了就會恢復正常的,”顧懷搖搖頭掏出紙筆,“所以還需要一些更多的東西。”
“什麼東西?我看看,西...遊...記?”
“去幫清姑娘,柳大俠別在這裡添亂。”
“不看就不看,公子是小氣鬼!”
“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