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公公先是眼睛一亮,隨後又黯然下來:“咱家和老何認識多年了,老何那個人我是知道的,只能共患難,不能同富貴的,如今他在司禮監說一不二,怎麼讓咱家分去秉筆位置?咱家謝過王爺好意,但這事多半是不成的。”
顧懷安慰道:“成與不成自有孤去試試,公公只需要等著就行了,若是孤真成了,公公也就不用再有今日這番待遇了。”
陳公公雖然仍覺得顧懷多半要無功而返,但見到一個王爺真的這樣把自己當做朋友,為自己考慮,哪兒還能不感動?只覺得自己一定要在宮裡給顧懷當好眼睛,才能不辜負顧懷的一番恩義。
說起來陳公公還算是讀過些書的,跟何公公那個文盲不一樣,算是半文盲,所以忠心表的比何公公水平高多了,只聽得顧懷一身雞皮疙瘩。
......
“多少?”剛回到王府的顧懷一邊喝茶一邊驚訝的問道。
“一百多兩銀子...”柳瑩的兩隻大眼睛都閃著金光。
顧懷也震驚了,只是一晚上酒樓的收入就達到了一百多兩?
只是一晚上就賺了八分之一個酒樓?
看著笑的賊傻的柳瑩,他的心情也好了起來。
這下子就有錢讓陳伯去把以前的情報班子搭起來了,也不用兩眼一抹黑上了朝大部分官員都不認識了。
他剛到長安就寫信走官驛寄回了涼州,得問問琉璃賣的怎麼樣了,順便讓崔管事派些人把鋪子開到京城來。
賺地方大族的錢有什麼意思?要賺就賺長安權貴們的錢。
柳清一早就去了酒樓看著,這倒是讓顧懷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三成是不是少了點?
他琢磨著等酒樓生意上了正軌,陳伯的情報班子搭起來,就把酒樓送給柳清。
反正那時候琉璃鋪子都開到京城來了,自己也就不會再缺錢了,更何況如今就在京城,按他的脾氣難道不會去吏部宰一筆俸祿?
不狠狠薅一把吏部都對不起自己。
他趕緊找到陳伯,問他情報班子的事情。
陳伯沉吟了一下說道:“少爺放心,老奴已經找到了不少人,都是以前老人們推薦的年輕人,已經開始在蒐集少爺要的資料了,目前王府的錢還夠維持,只是如果規模大了就需要投錢了。”
顧懷點點頭:“我會和柳清姑娘說一聲,需要錢的話陳伯就直接去太白居取,一定要儘快把班子搭起來,涼州那邊看了我的信應該會派一些人過來,到時候他們在京城開了鋪子,陳伯你就把涼州那條線再搭起來。”
陳伯點頭:“老奴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辦好的,這些年一直悶著也確實生疏了不少,這些天忙起來倒是感覺好多了。”
顧懷沒有再多管什麼,只是點了點頭,只要陳伯心裡有數,他就會放手讓陳伯去做。
既然以前父親能讓陳伯獨自在長安經營,他也就對陳伯的能力再無懷疑。
而忠誠的話,能獨自在長安守了這麼多年的王府,又沒有子女,而且還能把寄到長安的錢全部好好存下來,沒有裝進自己的腰包。
只能說陳伯和崔管事一樣,如果顧懷連他們都不能信任,這個世上也就沒多少能信任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