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門慶緩緩說道,“你可知道,那董平為什麼要對我下手?”
軍漢只是搖了搖頭,“小人不知。”
“小人只是奉命行事,從來不敢多過問。”
西門慶倒揹著雙手,來回走動幾圈,忽然問道,“你們一直在軍中服役,還是被那董平豢養起來?”
之所以如此問,西門慶覺得,那董平即便是有天大的膽子,也不敢讓手下士兵,幹這些違法的勾當。
若真是那樣,這董平恐怕夠凌遲的罪過。
那軍漢不敢隱瞞,於是說道,“我們原先在軍中當兵,後來,董平把我們挑選出來,讓我們單獨訓練。”
“每個月不禁能拿到軍餉,還能從他的手裡,另外得到一部分佣金。”
“如果趕上某個月生意好,佣金甚至是軍餉的幾倍多。”
“並且,那董平董都監,除了對我們訓練管理的比較嚴苛之外,平日裡生活方面,管的比較松的。”
“那些沒被挑選計程車兵,每天必須呆在兵營,而我們則可以吃酒樓,喝花酒,穿華服,那些普通士兵羨慕的緊呢。”
“有好多軍卒,甚至託門路找關係,才能從軍中出來,為董大人效力。”
“只是考核嚴苛,一般人根本進不來罷了。”
聞聽此言,西門慶震驚無比。
真沒有想到,那風流雙槍將,居然敢這麼幹!
這與那些土匪和響馬有什麼區別?
啪!
大西門慶忍不住一拍桌子,臉色鐵青。
“我且問你,這董平一般作案是在什麼時候?”
“又對什麼人下手?”
“他作案的地點,一般在什麼地方。”
“如實招來,免受皮肉之苦!”
啪!
一旁的鮑旭,手腕一抖。
手中的鞭梢,憑空打了個空響。
不禁把軍漢嚇了一跳,即便是劉唐等人,也都嚇了一跳。
“說!”鮑旭喝道。
他的一聲冷喝,宛如地獄中的判官一般。
若不是軍漢心理素質極強,恐怕便被他嚇死了。
那軍漢連忙說道,“這個可不一定。”
“有的時候,是去附近州縣,找那些富商大戶動手,有的時候,在東平府見到來往的客商,便會等待時機,伺機動手。”
“若給錢痛快,那董平便不計較,只要稍微不爽快,董平定會殺人奪財。”
西門慶聞聽此言,心中暗罵,若不把這混蛋除掉,恐怕以後,這東平府周邊州縣,再難安寧。
想到這裡,西門慶又問道,“你們平日活動頻繁嗎?”
那軍漢搖了搖頭,“每個月做個三單五單的生意,多了也不做,平日裡我們只是訓練。”
西門慶略一沉吟,如此看來,這董平平日裡,倒也小心謹慎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