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門慶呵呵一笑,心中暗想,公孫勝這人,果然謀略過人啊。
讓戴宗在外面碰了半天壁,他們的事情,也談完了。
即便是戴宗來了,也不打緊了。
此時,小道童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,見到滿地的杯盤狼藉,他怒匆匆走到戴宗的身邊,對著他一陣亂踢,“打死你,打死你。”
“你這可惡的混蛋,把我們道觀都快拆掉了!”
“不得無禮!”公孫勝冷冷地說道,“快給我速速在備一桌飯菜來。”
小道童答應了一聲,轉身而去。
公孫勝走到戴宗面前,拍了拍戴宗的臉,“道友,醒醒吧。”
戴宗緩緩睜開眼睛,只見公孫勝即在面前,心中不由的一陣喪氣。
“好了,牛鼻子,你贏了。”
“想怎麼處置,悉聽尊便,大爺絕對不吭一聲。”
公孫勝哈哈大笑,一把將戴宗攙扶起來,“道友哪裡的話。”
“大家都是修道之人,貧道剛剛不過是和你開了玩笑而已。”
“我已經令小童再準備一桌飯菜,咱們一起暢飲一番。”
戴宗聞聽此言,臉上閃過一絲苦笑,“道友的這個玩笑,可害苦了我啊。”
只是心中卻歡喜的很,甭管受多大委屈,能吃個飽飯,再美美地睡上一覺,便是他現在最大的幸福。
三個人各自落座。
公孫勝問道,“道友,不知道你師承何處?”
提起這個問題,戴宗臉色一紅,“家師是崑崙山玉衡真人,我自幼跟隨師父學道。”
講到這裡,他便再也不往下說了。
戴宗聞聽此言,臉上露出一抹笑意。
這玉衡真人他倒是聽說過的,原本是南華山青蓮殿一夢道長的首席大弟子。
只因年少時,勾引小師孃,被一夢道長髮現,便將他逐出師門。
沒想到,這玉衡真人居然跑到崑崙山,自己獨創了門派,並且還教了徒弟。
“你師父道術高深,看來是名師出高徒啊。”
戴宗聞聽此言,頓時汗流浹背。
他咧了咧嘴,“我雖然自幼跟隨在師父身邊,可是並無學到多少真功夫,說來慚愧。”
玉衡真人當年只教了他如何用甲馬逃命,這戴宗日夜苦練,終於有一天,在練習的時候,收腳不住,一下扎進了七個小師孃正在洗澡的溫泉中……。
玉衡真人大怒,定要將戴宗一掌拍死,才解心中之恨。
然而,這戴宗自知罪孽深重,自己在房樑上掛了一根繩子,想要自盡,以死謝罪。
得虧師兄弟們發現的早,連忙將他救了下來。
玉衡真人感念這十幾年來,戴宗鋪被窩、倒尿盆不容易,便寫了一封信,把他推薦給了江州牢城營的管營。
那管營便讓戴宗在自己手下當差,後來因為戴宗跑的快,被司理院的院長看中,便讓他當了兩院節級。
只是,這些故事,戴宗是打死都不會告訴別人的。
西門慶笑著說道,“公孫道長不知,這為兄弟非常厲害,能日行一千六百里,功夫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。”
“能羨煞我院中的那匹大黑馬了。”
講到這裡,他雙目中露出一絲羨慕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