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公孫勝聞聽此言,心中暗想,我家師父羅真人,教我的事遁地術,也能日行一千多里,其道法高深,沒有道基之人,根本無法運用自如。
倒是眼前的這位道士,似乎什麼都不會,單憑一副甲馬,就能讓人日行千里,不知道時候緣故。
況且,西門慶似乎對戴宗的甲馬,很感興趣。
若能夠把他的技法偷過來,回頭在教給西門慶,想必他定然會萬分感謝自己。
如此一來,也能拉進我與他的關係。
“原來道友這麼厲害,可否借我一看,你那甲馬呢?”公孫勝露出一絲欽佩的表情。
正在這時,小道童一道菜又一道菜地端上來,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子。
那戴宗看著眼前的珍饈美味,咕咚咕咚直咽口水。
然而,公孫勝卻始終沒有動筷,更沒有讓別人吃,所以,那戴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食物,急的抓耳撓腮。
他心中暗忖,這牛鼻子老道究竟什麼意思,為什麼還不讓吃呢?
“道友,可否借我一看,你那一副甲馬呢?”公孫勝再次問道。
他也打定了主意,今日戴宗不讓他看,公孫勝是絕對不會讓他吃東西的。
“啊?”戴宗回過神來,尷尬地笑了兩聲,“我這種雕蟲小技,不值得在道兄面前,班門弄斧吧?”
公孫勝立刻擺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來,“我家師教給我的,是那遁地之術,也能日行一千里。”
“雖然與道友的法術效果上一樣,但還是想要請教一番。”
戴宗聞聽此言,心中暗暗皺眉,這公孫勝想要幹嘛?
他難道聽不出來,自己不想說嗎?
但是轉念又一想,這公孫勝的遁地之術,道法高深,遠超自己的甲馬神行之術。
即便是將甲馬神行的符籙,給他看上一看,估計也沒什麼打緊。
再者說來,這幾日一直奔跑在路上,好幾天沒有正經八百地進食了。
若再不好好吃一頓,自己會不會餓死,還未可知呢。
況且甲馬給他看,卻不告訴他咒語怎麼念,那又有什麼用呢?
戴宗彎腰,挽起褲腿,解下來一雙甲馬,遞給了公孫勝,“道兄請看。”
西門慶好奇,伸長了脖子,想要看看。
“你看什麼!”戴宗勃然大怒,立刻用身體擋住西門慶的目光。
西門慶嘿嘿一笑,將目光轉向了門外。
公孫勝把甲馬還給了戴宗,心中暗想,倒也沒有神奇之處,只是需要咒語,才能催動這甲馬。
那麼咒語是什麼呢?
戴宗彎腰戴上了甲馬,“道兄,我餓了。”
“你請便。”公孫勝站了起來,緩緩閉目。
嘴巴默默唸叨著,忽然,他猛地睜開了眼睛,“敕!”
戴宗一怔,隨後嘿嘿一笑,這公孫勝看來在琢磨自己的咒語呢。
偏不告訴他,讓他這輩子也想不到。
戴宗抓起一隻燒雞,雙手捧著啃了起來。
“敕!”公孫勝再次喊道。
而只見那戴宗站起身來,整個身體撞翻桌子,隨後拍在了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