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景湛沒接話,專心落子下棋。
此時大曆皇宮中,安予棠像只小鵪鶉似的,老老實實趴在房頂偷聽。
大殿中除了李修宴,還有天武帝的四個兒子。
“奏章你們都看了,有何想法?”
天武帝坐在龍椅上,像是有些疲倦地揉著眉心。
“父皇,兒臣還有些私房,倒是可以都拿出來幫助這些災民。”
最先站出來的是三皇子這個大憨憨,說得格外誠懇,一臉真誠。
天武帝掃了他一眼,面上看不出他的情緒,只淡淡說:“你有心了,可還有什麼其他的?”
“其他的?”
三皇子有些懵了,撓了撓頭,老老實實交代:“兒臣並未想到。”
天武帝懶得再問他,視線落到了另外三個兒子身上。
“我說錯了嗎?”
三皇子很懵,以前不都是這樣嗎?
反正出了什麼事情,只要他們拿錢出來就可以了,以往父皇都是很贊成的,這次怎麼不一樣了呢?
“大哥,我說得不對嗎?”
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大皇子。
大皇子看了他一眼,又看看天武帝,想了想才站出來:“不知父皇需要兒臣們如何分憂?還請父皇明示。”
這話大皇子問得也格外忐忑,生怕惹來父皇不喜。
這怪不得他們,主要是父皇登基這些年,他們幾個皇子都不得干預朝政,可以看,但絕對不可以發表意見。
所以今天天武帝突然召集他們,沒頭腦問他們越城的災情,心裡實在是沒準備。
天武帝也冷淡地掃了他一眼,視線落到李修宴身上:“阿宴,你怎麼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