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到特殊時期,顧天樂就苦著臉到他面前來抱怨,說周若如何如何兇他,他又是如何秉持著紳士的原則不和她一般見識。
那時候他還說:「能有多大的事兒,你讓著她一點。」
現在,事情輪到自己頭上了,他才深有體會。
可是仔細回頭想一想,江楚言以前生理期的時候也不這樣。
所以,說到底,大概還是因為她還在生氣吧。
「唉……」
江辭深深地嘆了口氣,感覺前路漫漫,根本看不到頭。
第二天下午,前一天江楚言在醫院代煎的那些中藥,就被送到家裡來了。
當時江楚言不在家,快遞是江辭簽收的。
他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,原來她昨天是去看醫生了。
可是江辭並不知道她看的是什麼病。
晚上江楚言回來,江辭就問:「你昨天去看過醫生了?怎麼了?」
江楚言沒理他,從冰箱裡拿了一包中藥就往房間走。
江辭拉住她:「你就打算這麼喝?」
最後,還是江辭幫她把中藥熱過,才給她送過去。
和中藥一比,薑茶簡直就是瓊漿玉釀。
看著碗裡黑乎乎的液體,中藥的味道直衝腦門,江楚言不由皺了皺眉,明明她在丁白朮身上聞到的味道不是這樣的。
於是,喝藥又成了老大難的問題。
一來二去的,還得是江辭「逼著」她喝。
三天之後,看到江辭還賴在家裡,江楚言到底是忍不住了。
她皺著眉問他:「你到底要在這裡賴到什麼時候?」
江辭看她一眼,「怎麼?我待在這裡打擾你和沈賀約會了?」
江楚言還是那句話,「江辭,你別無理取鬧。」
最後,她沒有辦法了,問他:「你就說吧,你到底想要怎麼樣?」
這個問題,江辭顯然是早就有答案了。
他開口就說:「你讓我回家住。」
讓他回家住?安一個不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