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金鳳為何要這樣做?
元休揮手,想讓子有退下,沒有再無謂執著。
子有想退下,忽然又停住,“潘王妃病重,常日日在佛堂抄經,王爺負傷昏睡,潘王妃有常來照顧王爺。”
子有稟報完,擔心王爺發怒,便筆直地站在原地,等候元休發話。
“本王已知曉,你且先退下。”元休平靜地說道。
韓王府佛堂。
潘惟槿安靜地坐在榻前抄著經,偶有幾聲咳嗽。
隔著薄如蟬翼的屏風,元休看到一個柔弱的身影,酷似劉娥,記憶中潘惟槿囂張跋扈,可今日卻感覺不到那種氣息。
元休想走近,潘惟槿卻開口說道,“王爺請止步,妾身身體孱弱,面容憔悴,不想王爺記得妾身醜陋的模樣。”
元休為了表示恭敬,便沒有再往裡走。
“王爺,請回吧,我們相見不如不見。”潘惟槿成熟而穩重地說著,抄著佛經的手略微有些顫抖。
“我昏睡,是你照顧的我?”元休沒有被潘惟槿的話影響,他只想問清楚一些事。
“沒有,你我夫妻情分早已消失,還請王爺不要打擾妾身清修。王爺請回吧!”潘惟槿不緊不慢地說道。
元休對潘惟槿的記憶還在,他記得他對潘惟槿有多冷漠,但不愛就是不愛。
元休不想再打擾,便轉身離開了。
屏風後,一個面容憔悴,頭髮斑白的老太太模樣的女子,將自己的面紗接下,任誰都認不出她是誰。
自韓王去平定疫亂,潘惟槿就中了不知名的毒,無藥可解,她日日撐著羸弱的身軀,不過是想再多陪韓王一些日子,哪怕只是短短一日。
趙元休,此生,你還欠我一段廝守,若有來生,我必要你還我!
潘惟槿望著銅鏡中面目全非的自己,終於決定放下了。
纓絡園。
元休在櫻花樹下獨自欣賞著堂前櫻花,微風吹動他的銀色錦袍。
他定睛望著那一片片飄落的櫻花花瓣,心底有些悲傷。
他現在到底在哪裡?自己又是誰?
元休疑惑不已。
元休不想見櫻花花瓣到處紛飛,便挑動意念,輕輕一下,便將滿園的櫻花花瓣全部拼了回去。
這是?意念之力?
不,那不是夢,那是真的!
“天海!”元休在心底用意念呼喚。
一隻雄鷹突然飛落到元休的肩頭,這更加證實了元休曾經歷過的一切都是真的。
“天海,這過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嗎?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韓王府?劉娥的身軀呢?”元休用意念問天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