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師,佛無所不在,您這是著相了,先人佛骨,按其遺願所葬,死後不過一抔黃土,何必當真呢?”
青年和尚雙手合十,笑了笑道。
他的聲音如山間的清泉,又如同晚間的涼風。
不悲不喜,無慾無念。
“我成不了佛,只願做個佛座之下的唸經奉茶的沙尼,還望請貴寺廟的方丈出來一敘可好?”
“迦那大師,抱歉,我便是這佛寺的方丈,法號慧通。”
青年和尚道了聲歉意道,他臉上平古無波。
不因為自己是這一座小的禪寺的方丈而喜,也不因為自己是這一座小的禪寺的方丈而悲。
“大師這麼年輕便已經是一寺廟的方丈,前途無量啊,慧通大師,有成佛之資質,難道真的不願成全我這小小的願望?”
天竺僧先是稱讚,最後則是語氣深重的一問。
“貧僧只是不忍心大師著相。”
青年方丈淡淡道。
“那抱歉了,大師,小僧心中有此之魔,要強取了。”
天竺僧沉下來臉色道。
“大師何必呢?”
慧通和尚笑著看著眼前的天竺僧。
但是天竺僧已經出手了,他只是一掌,出而無聲,動如佛音。
他本來盼望著眼前的青年和尚只覺得佛韻自生,道是其斷然是個厲害人物。
但是直到他掌風浮動起青年和尚的袈裟後,眼前的和尚仍舊是沒有動靜,他便下意識收回三分力氣。
他求佛骨舍利,可不是想殺人。
但是這一掌仍舊狠狠的把慧通拍飛了出去。
“咳咳~”
慧通咳出一口血來。
“你怎麼不躲?”
“貧僧不是不躲,只是躲不開罷了,可惜了我的袈裟又要補一補了。”
慧通將口中的血吐出,靠在寺廟門口的樹上,看了看自己破了的袈裟,他對自己的傷勢不以為意,反而是對著袈裟頭疼。
“你還是擔心一下身體吧,貧僧雖然收了勁,但是還是打斷了你三根肋骨,這是貧僧的不對,徒兒你幫幫這位方丈吧。為師還要去請佛骨舍利。”
迦那看了看慧通,躬身一拜,然後對自己的徒弟道。
“臭皮囊而已,早晚要化為黃土,倒是大師莫要自誤,執念如魔啊。”
慧通盤腿在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