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,不是男女之事。”
“那是什麼?”
“誒,姐姐你非得追著我問幹嘛,你再不回去,真就得下雨了。”
文南拿他沒轍,只得放過他這一回。
松羽目送著文南離開,繼續對著風小聲吹口哨。
文南迴到舒月閣時,天上已經有些飄雨星了,但看樣子這雨不會下很大,一場秋雨一場寒,再小的雨飄上一夜,明兒大約也得涼上一層。於是文南尋思著去看看姑娘睡覺會不會冷,若是夜裡實在寒涼,就得再抱條毯子去,免得姑娘夜裡受了風寒。
屋裡還是挺暖和的,文南在門口抖了抖傘,把油紙傘上沾的雨抖乾淨,回頭剛好看見玉竹從樓上下來。
“玉竹,你不在上頭給姑娘守夜,好好的下來做什麼?”
玉竹看見文南在那,明顯愣了一下,只是文南隨口問了一句便把傘放在角落裡看不見的地方,剛好背對著她,並未看見玉竹神情不對勁。
等她回頭時,玉竹一臉平靜地站在她背後,語氣也沒什麼太大問題地說:“文南姐姐,我肚子不大舒服,想去叫連英來幫我頂一會兒來著,去完茅房之後再回來。”
文南問她:“你晚上不是和我們一起吃的嗎?怎會肚子不舒服?”
玉竹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解釋:“我晚上貪涼喝了些井水,沒想到來癸水了,就……”
“你知道你這幾日會來,井水那麼涼還喝,”文南有些責怪道,“罷了罷了,你快些去吧,姑娘這兒有我在。”
“是…”
“也別叫連英來了,她那邊還有事情得做。”
“好。”
“對了,”文南把剛剛的傘又拿出來,叫住玉竹,“拿把傘去,免得路上淋了雨,明日更不舒服了,待會兒你再去找連英,叫她給你煮碗紅棗薑湯暖暖胃,就說是我讓她煮給你的。”
文南雖會因為她們做事不專心而責怪她們,但是該心疼她們的時候還是會心疼,玉竹接過傘,說了句:“謝謝文南姐姐。”
然後又小聲補上一句:“抱歉。”
“去吧去吧,也別回來了,喝完薑湯就去歇著吧。”
文南看著玉竹往茅房的方向去,自己上了二樓,風颳了不少雨星子從窗戶進來,窗邊的貴妃榻上都蒙了一層水珠。文南心道玉竹這丫頭如今做事是越來越不上心了,還好這只是下小雨,萬一下了大雨,這貴妃榻被水一泡,可真就廢了。
也不知她給姑娘守得叫個什麼夜,窗戶都記不得關。
關窗之後文南瞧了瞧望月,望月睡著明顯有些冷,把被子整個兒裹在自己身上,眉頭也皺著,文南便去櫃子裡抱了條毯子出來,輕輕給望月蓋上。
做完這一切,文南也嘆了口氣。
她讓玉竹給姑娘守夜,結果天都這麼涼了,起風下雨的時候她都不知給主子加被關窗,這玉竹做事也太不上心了,還好姑娘不是那種喜歡刁難下人的主兒,便就罷了,若是遇到個不好說話的主子,玉竹只怕得吃不少虧。
望月早晨醒來便讓文南把窗子開啟,聞見外頭有水汽,就知道昨兒夜裡是下過雨了。
只可惜了那一樹桂花,聞著多香啊,全薅下來做桂花蜜多好,這一夜風吹雨打,估計什麼都不剩了。
早膳時松羽來了一趟,給望月送了一份銀耳蓮子甜羹,明顯松羽還想和望月說些話,但他似乎挺忙的,放下東西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