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罷了,你也不像個聰明的。”
對方嘆了口氣,把手裡的劍放了下來。
緊接著,這人又提起一團黑乎乎的東西,舉到望月跟前。
“這是你掉的?”
望月一眼就認出來,這是松羽。
松羽大概是撞到她後背上直接撞暈了過去,現在軟趴趴的一團,被望月接過來抱在懷裡。
“這位…大哥。”望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,“謝謝啊。”
至少這人現在對她沒有什麼敵意。
“別說謝謝了,你先從我身上起來。”
望月這才發現,這位大哥躺在草叢裡,望月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蹲在他身上。
本就是晚上,草叢裡什麼都看不清,望月都不知道底下還有個人。
“抱歉…”望月乖巧地從地上站起來,退到一邊,看著一道黑影從草叢裡緩緩坐起來。
這位大哥和望月一樣穿著一身夜行衣,他坐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和松羽掉下來的羽毛,轉頭看向望月。
望月頓時就愣住了。
他蒙著黑巾,只露出眉眼和半截鼻樑,就已能看出這是個雌雄莫辨的美人。
甚至和望月還有幾分相像。
“你……”
望月都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。
男子似乎注意到望月盯著他露出來的眉眼看,眼神閃了閃,避免和望月眼神相對。
他問:“在下天鏡,你叫什麼名字?”
天鏡……
望月記得天鏡指的是明月,或是平靜如鏡的水面,這個名字,倒是和這蓮池裡的景色相映成趣。
“我叫望月。”
她還想幫松羽介紹一下,但是想了想,松羽這傢伙也算是名聲在外,萬一被別人發現本體是隻雕鴞,還是不大好。
天鏡重複唸了一遍望月的名字,又看著望月懷裡的松羽。
“這種猛禽也能收服,你也不像是沒本事的。”
像是有本事,可怎麼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