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崇立在原地,不敢動彈。最近見得多了,聽得也多了。這些外來修士不乏暴躁之輩,但也並非都是嗜殺之人。
其人自木屋中走出,面朝張崇。模樣看去像是五十來歲,身修七尺,相貌堂堂,美髯垂至胸口,身著紫青祥雲袍。
張崇不知面前之人修為有多高,但很明顯不是煉氣期。面前之人氣息如淵似海,張崇舍了逃命的念頭,恭恭敬敬地拱手一禮,“見過前輩。”
“你可是秘境中的原生民?”
原生民?張崇一愣。
“那就是了,你是何身份?”
“晚輩蛇王山值守。”
母音下院並未通告除去張崇的值守之職,所以這麼說也沒錯。
“洞內陣法和壁文可是你毀壞的?”
“不是,洞內陣法、壁文是被學院的人發現,而後毀壞的。”
“是嘛……”
此人屈指一彈,一顆水珠朝張崇打去。水珠速度雖快,張崇卻勉強能反應過來,身上靈光一現,御風而退。
水滴打在張崇身上,毫無反應。張崇先是一愣,而後是不解。
對面之人無甚表情,只說:“二重境,倒是不錯。”
那人揹負雙手,說:“此界眾人不修法術,體內除五經九絡外的經脈大多閉塞,你手足經脈通暢,丹田法力靈動,該是修煉了多道法術。”
這老傢伙,你怎麼知道這些?你不是外面的人嗎?
好在張崇並不是一個想一人獨佔前人遺贈,毀壞壁文的自私之徒,不然今天沒準就被隨手收拾了,還沒有給他收屍的人。
張崇收了靈光護身術,躬身拱手。
“前輩容稟。是前任值守孫覺發現了洞中遺贈,而後攜我等創立法源派,只是不久前法源派被學院所建的衛道軍所滅,壁文也是那時被學院中人發現,然後毀掉的。”
“法源派?名號倒是不錯。”
“適才我去學院,發現山上空無一人。你可知學院裡的人去哪了?”
“晚輩不知。”
他朝東面遠處天空看了一眼,問到:“如今的學院傳到哪家了?”
“回前輩,如今的
院長出自公孫家。”
那人想了想,說:“我怎麼不記得中境大族裡有公孫氏。”
你記得?張崇聽他話裡的意思,您以前還是這的人?
等等!張崇想起了一件事。
“回前輩,公孫一族興起於您的徒弟公孫世清,雖然公孫氏族人不多,但是學院院長之位一直在公孫家內傳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