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雨欲來風滿樓,自平海宗把他們這些散修收入外門以來,張崇便一直外頭賣命,也沒有在山門洞府裡頭安穩修煉過幾日。
他這剛出關,怕是不久就會有任務落下來,只希望不要太危險才是。
今日陽光明媚,此時照在張崇身上,卻不如初來時那般舒服了。日頭偏移,樹蔭易位,陽光落到張崇的臉上。
思索了一陣,他已是有了打算。
總歸自身實力才是第一要緊,先去盈德殿看看,再去尋齊一鳴,找他煉些助長修為的丹藥。
至於宗內情形,先找魏茵問問,再去尋婁述澤、金象生打探些訊息。
張崇叫小九自去修煉,他則是在園子裡繼續躺著,等魏茵煉得法器。
椅上一躺,便至深夜。
白日萬里無雲,夜裡自然也是月朗星稀。
魏茵煉好法器,得小九告知,遂來園裡尋張崇。
只聽腳步聲近,當是小九、魏茵兩人來了。張崇睜開目來,卻是忽見一塊東西直接飛來,徑直砸到他腦門之上。
砰一聲好不清脆。
張崇拿手揉了揉,魏茵力道不大,倒也不疼。
他想到,這躺椅舒服,洞府安全,竟是叫他毫無警惕之心。他暗自反省一聲,又覺奇怪,他分明已是聽到了魏茵兩人的腳步聲,怎麼沒察覺到有東西砸來?
“有金丹長老做師父,你便只學到些偷襲伎倆?”
魏茵:“我光明正大扔給你,你自己笨手笨腳,活該捱打。我這園子裡有陣法,迷惑五感,斂息匿形,真要是偷襲,管叫你小命不保。”
張崇散出神識,檢視一番,還真是發現了些佈陣痕跡。
他還注意到,適才砸到自己的東西似還是件法器,他彎腰將它拾起來,見是一張令牌。
令牌正面是個“令”字,背後刻有兩句話:東南西北任來去,何處不是自由天。
側邊還有幾個蠅頭小字:魏茵大師親制。
好大的口氣!
嘿。
張崇輕笑一聲,“你才煉了幾件法器,這就敢銘刻自家姓名,還以大師自稱?”
魏茵只搖搖頭,道:“凡夫俗子,我這種絕頂天才不是你能理解的。這是傳送令,既然答應了與象猿合作,以後往來兩界,少不得要一塊傳送令護身。”
張崇聞言,眉毛一挑,這傳送令可不是任誰都能煉製的。
魏茵主修陣道。雖說陣法師需得明晰自然運轉之妙,天地萬物之性理,學起煉器來也是事半功倍,可終歸不是本行。
陣器不分家,許多陣法師都會自己煉製佈陣法器,但少有人能煉製傳送令出來。
莫看它只是一塊小小令牌,此中涉及空間奧妙,唯煉器大師可以揣摩一二,但一般也只能靠著經驗、運氣,憑著圖譜依葫蘆畫瓢。
張崇將令牌收好,問起近日情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