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鎖正後悔,為了發洩胸中的新仇與舊恨,光顧著揪住苟石,而忘記了安撫受害的毅花,她現在怎麼樣?他顧不得追趕逃跑的苟石,隨即跟著白寧直奔河邊。
白寧故意喊:“毅花,你想開點,千萬不能……”
逃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苟石沒見金鎖追趕,就停下了腳步。他頭腦轟隆隆地響著,不好,毅花尋短見了?毅花如果死了,他就得把牢底坐穿。他緊張地瞟了一眼,哈哈哈,毅花和白寧抱在一起,金鎖站在旁邊做著手勢,也許在罵苟石嘞。
罵就罵唄,反正逃離了現場,口說無憑,來個死不承認,又能奈何?苟石的心平靜了許多,他捋了捋下巴,如果不是白寧及時趕到,他哪能逃走?即便能走,不留下字據金鎖會善罷甘休?他想想很自責,不該冤枉白寧。
毅彩從豬場趕到河邊,痛訴昨天夜裡被苟石偷襲的經過。
金鎖十分驚訝,這個苟石簡直色膽包天,他暗下決心,一定要收拾這條老狗。
白寧感到很失望,沒想到苟石運氣那麼背。她心中又擔心起來,苟石逮不到毅彩和毅花,他能放過自己嗎?
毅花撲在姐姐懷裡哭著說:“要不是金鎖哥及時趕到,我的身子恐怕就被苟石糟蹋了。”
白寧說:“不哭了,啊,這不是沒有嘛?這事就算過去了,以後誰也不準再提。”
毅彩問:“為什麼不能再提?”
毅花說:“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。”
白寧說:“怎麼不識好呢?你們兩個就不好好想想,黃花姑娘家的,這事說出去了還有什麼面子,以後怎麼嫁人?”
金鎖說:“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
白寧說:“金鎖,你跟在後面起什麼哄?人家已經夠鬧心的了。”
金鎖說:“我怎麼就是起鬨了,論工作我是副隊長,論毅花這件事,我是目擊者。我管定了,就得讓苟石這樣的人坐牢。”
白寧說:“就算苟石被判刑,你還讓毅彩、毅花怎麼做人?人家會相信苟石沒有佔便宜?嘴是兩張皮,唾沫星能淹死人的。這事你就別瞎操心,毅彩和毅花說怎麼辦就怎麼辦。”
金鎖一時被白寧說得嘴塞,毅彩、毅花面面相覷。
白寧既擔心苟石被審查後說出她的秘密,又擔心苟石逍遙法外後會纏住自己不放。金鎖一旦知道了秘密或者覺察戴了綠帽子,後果不堪設想啊。
哎,哪有兩全其美的辦法?有,既不讓苟石坐牢,又巧妙地與他斷絕曖昧關係,這是化解矛盾的最理想的辦法。
苟石總是利用職務之便,以通知白寧去大隊部開會為名,行私會尋歡之實。如果白寧不當隊長,他還能隨隨便便叫一個女人去他的辦公室?
她似乎有了化解矛盾的信心。見他們三人不說話,就趁機說:“金鎖有很好的發展思路,由於我和大隊的認識不夠,嚴重阻礙了知青隊的發展。我想讓金鎖當隊長,甩開膀子幹。如果苟石同意,我們就放他一馬;倘若不同意,我們就把他扭送派出所。”
毅彩和毅花當然支援金鎖當隊長了,異口同聲地說:“贊成白寧的意見。”
白寧狡黠地一笑,金鎖啊,咱三個女人一臺戲,不跟在女人屁股後面轉又能怎樣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