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黑銅山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。
毅花和插隊知青熊虎戀愛定下終身,他返城後,已在籌劃婚事。
金鎖乘虛而入,佔有了毅花致使懷孕。毅花不敢聲張,謊稱是熊虎的孩子。
熊虎託人經科學推算,斷定這孩子不是他的。對於毅花的背叛,熊虎十分痛苦,被迫決定與毅花分手。
毅花收到熊虎分手的回信後,悲憤欲絕,萬般無奈的她只有找金鎖商量。
金鎖堅決要做掉孩子,毅花勉強應允。於是,金鎖就趁在縣裡開會的機會,逼毅花去醫院做人流手術。想神不知鬼不覺地了了這樁損事。
誰知,沒有孩子父親的簽字醫院是不會手術的。不流產問題更大,金鎖硬著頭皮簽下了名字,落下了把柄。
他給了毅花不少封口費,本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的,毅花卻告到公安局,說金鎖破壞知青婚姻,破壞上山下鄉運動。
金鎖被逮捕法辦,罪有應得。
故事雖然有很多添油加醋的成分,但毅花流產的基本事實是存在的。
發生這一切,毅彩覺得全是金鎖的責任。在縣招待所她抽了他兩記耳光,以解心頭之恨。
然而無論怎麼恨,也不至於希望他去坐牢。畢竟她和毅花能在知青隊紮根,沒有金鎖的幫助是不可能做到的。
不管人們怎樣議論,有一點毅彩是堅信的,毅花豈能去公安局告發金鎖?這不是惡意中傷,就是道聽途說。
那麼,公安局怎麼知道金鎖和毅花通姦的?毅彩分析了多種可能性,思來想去只有一種比較靠譜兒,那就是她在縣招待所罵金鎖的話被什麼人偷聽到了。
她急得捶胸頓足,可又有什麼辦法能救金鎖呢?
毅花嗚嗚嗚地哭得很悽慘,既為金鎖冤枉被抓而痛苦難過,又為自己遭人唾罵而委屈傷心。
-個姑娘的風流韻事讓人編成故事廣為流傳,她哪有臉再活下去?
可是,如果死了,金鎖的罪不就坐實了嗎?而且還會因此而重判的。
她咬咬牙,要像毅虹姐當年那樣堅強,堅決活下去,為金鎖申冤。
“哭什麼哭?”毅彩吼道。
毅花被驚嚇得停止了猛烈抽泣,脫口而出:“我要去救金鎖。”
“怎麼救?你和他的關係說得清楚嗎?只能越描越黑害了金鎖。我就想不明白了,你有男朋友,為什麼還要和金鎖瞎搞?”
“大姐,你這是說的什麼話?誰與金鎖瞎搞了?外邊的人罵我,你為啥也這樣看我?我過去是想過金鎖,想他並不等於就和他好上了,金鎖是個正人君子你不知道?他都沒有碰過我的一個手指頭。再說,自從與熊虎談了朋友,我就沒有想別的男人,我和金鎖清清白白。”
“那流掉的孩子是怎麼回事?金鎖為什麼啥也沒問就簽字,明擺著知道孩子是他的。”
“你怎麼不講理?金鎖不問,是擔心我怕醜無法開口,免得難堪,你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了。”
“熊虎返城那麼長時間,怎麼可能是他的孩子?”
“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,只要熊虎回了信,就什麼都清楚了。”
“熊虎已經來信了,等會兒你自己看信吧。”
“熊虎來信了,你怎麼才告訴我?金鎖有救了,也能還我清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