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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2章 毅花罹難(2)

他想起他被公安帶走時的場面,群眾圍住民警,不讓靠近他。同時把他圍住,讓公安無法抓人。群眾寧可自己犯罪掀掉抓他的警車,也要保護他這位大支書。

然而現在回來了,怎麼反而有隔閡了呢?金鎖找餘大娘瞭解情況,可她欲言又止。

毅花和毅彩是她的救命恩人,她對毅花罹難很悲傷,她內心恨白寧,要不是她鬧著進城救金鎖,毅花就不會發生車禍。但是金鎖對自己有恩,白寧是他的妻子,她只能把這些怨氣嚥下去。

然而,村民不幹,他們罵白寧是掃帚星。是她挨家挨戶串門,鼓動群眾圍攻毅彩。說什麼毅彩不答應帶村民去救金鎖,就罷掉她的主任職務。她還代表金鎖表態,凡是聽從她指揮者要麼獎勵要麼封官。

毅彩被逼無奈,才決定由白寧、毅彩、毅花三人進縣城救金鎖去。不然,村民們心中的“救命女神”毅花怎麼會罹難?

金鎖感到事態嚴重,一時半會很難說服群眾。更讓他為難的是,問題的起因是他,焦點是老婆白寧。

白寧的本意是救丈夫,對妻子的一片好心,金鎖是不質疑的。但她的手段又是卑劣的,影響很壞,後果十分嚴重。

他把這件事與白寧一夜不知去向的事聯絡起來,覺得白寧很神秘,似乎她背後有一種力量,又似乎有意隱瞞著什麼。

處理夫妻之間的問題成了金鎖的當務之急,他不能容忍白寧這樣胡鬧。

金鎖指責白寧為什麼不守約等候毅彩、毅花,責問她一夜去了什麼地方。白寧無法回答,在縣城沒有親朋金鎖是知道的,編故事如何能編圓?她索性胡攪蠻纏,說:“你怎麼能出牢房的?不是我,你能出來嗎?還那麼兇,責問我,好,我告訴你,和人家睡覺去了,你信嗎?怎麼啦?戴了綠帽子不高興了?你能和毅彩睡一頭,我就不能和人家睡覺?”

金鎖急得說不出話來,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
“你你什麼你?就因為毅花是毅虹的妹妹?你就和我過不去,是嗎?你不把毅花從申海帶回來也許她早就餓死了。為了一個農村的丫頭至於嗎?”

“你說的是人話嗎?”金鎖急得扇了白寧一記耳光。

白寧嚎啕大哭,“你敢打我?我和你沒完。”她說著就像瘋狗一樣咬金鎖的手。

金鎖冷靜下來,夫妻之間吵架沒好言,打架沒好拳,分不出對錯。再說就是分出高低勝負,不還是一家人,不還是夫妻,不還要過日子?但對於群眾,不能和稀泥敷衍他們,白寧不出來做檢討這一關是過不去的,承包方案也是無法推行的。

怎樣才能讓白寧承認錯誤,爭取群眾諒解?來硬的顯然不行,來軟的成嗎?哎,平時哄哄她還行,要讓她在群眾中做檢討,難那。

耿組長讓金鎖高聲朗讀《告黑銅山村民書》時,金鎖就明白已經找到了自己無罪的證據,想必很快被釋放。但他沒有料到第一天夜裡製作錄音,第二天早上就釋放他,哪有這樣快的呀?

金鎖把白寧在縣城的詭異行為和她說“你怎麼能出牢房的?不是我,你能出來嗎”的話兩者聯絡起來想,白寧在縣城那一夜可能和什麼重要的人物在一起,也許就是這個人指示放的人。

想到這裡,金鎖攥緊雙拳,心裡急得滴血,她被反綁在苟石的床柱子上赤身裸體,那是被強姦的,不能怪他。可這次,難道真的讓自己戴綠帽子了?他安慰自己,不會的,不會的。

不管怎樣,他要用這一事件來敲打敲打白寧。

他拿出旅行包,裝上換洗衣服和日常用品。他與白寧沒有打招呼,就提著包氣呼呼地跨出了門。

“金鎖,你去哪兒?”白寧傻眼了,他要離家出走,要分居,要離婚?她大聲嚷著,雙臂死死箍住他的腰。

“別管我,我不要你救,我要找耿組長把我關進去。他不同意,我就找局長,找穩書記,找他的秘書……”

白寧心裡在哆嗦,去了縣裡,去了招待所,她和老穩的事還包得住嗎?她哭著說:“金鎖,我求求你,不要離開我,不要去縣裡,我錯了,我不應該蠱惑群眾,我對不起毅花。”

金鎖拎著包仍不肯回家,執意要去縣裡。白寧雙膝跪地,雙手摟住金鎖的雙腿,央求地說:“你別去縣裡,你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,我去向村民賠禮,我去做檢討。”她知道,一旦他去了縣裡,懷疑自己了,那就會失去金鎖。

白寧挨家挨戶賠禮道歉,還在全村土地山頭承包大會上做了檢討,保證不干預金鎖的事,不參與知青隊和村裡的工作,和農戶們一道種好責任田,管好責任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