卯時一刻,天際已隱隱泛白,四周原本寂靜無聲,忽然禁衛軍牢獄方向傳來陣陣兵戈之聲。
“看來有些人坐不住了。”亦塵輕聲道。
“會是什麼人?”慕容奕菱問道。
亦塵答道:“這個時候合適出面的,應該是廷尉的人,我去看看,你待在家。”
“嗯,你小心。”慕容奕菱說道。
亦塵點點頭,然後朝打鬥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當亦塵到達的時候,看到廷尉的人和禁衛軍正在在牢獄門口打鬥,異常激烈,廷尉的人始終無法突破大門。
“住手!我是太子太傅,全部人停手!”
亦塵用上強大的靈力出聲大喊,兩方人馬漸漸停了下來。
“廷尉大人何在,出來說話。”亦塵大聲喊道。
一個身穿官服,頂戴官帽,獨眼,一身煞氣的男子走了出來,朝著亦塵稍稍一拱手,說道:“在下左陽陌,見過太子太傅大人,您來的正好,禁衛軍阻礙廷尉署辦差,請太子太傅大人主持公道。”
亦塵轉向禁衛軍,問道:“你們狄武大人在哪,讓他出來見我。”
“大人稍等,屬下前去稟報。”
亦塵點點頭,一個小隊長緩緩走進大門,過了老半天,狄武慢慢從裡面走了出來。
“見過廷尉大人,太子太傅大人。”狄武恭敬行禮道。
“狄武,你私自審訊,濫用私刑,還阻礙廷尉署辦差,該當何罪!”左陽陌怒喝道。
狄武不卑不亢,淡定回答道:“廷尉大人這話從何說起,首先,我抓的是我們禁衛軍內部的人,當然有義務先問清楚情況,第二,我並沒有動刑,第三,您說阻礙廷尉署辦差,我想問問,你們廷尉署一沒有帝君的聖旨二沒有口諭,不打招呼就派了一大幫人過來砸我的地盤,我稍微自衛一下有什麼錯,是您的人強攻我們禁衛軍牢獄沒錯吧?我天明上朝的時候定會如實跟帝君稟明情況。”
“大膽,你敢這麼跟我說話?!”左陽陌惱羞成怒,他發現眼前的狄武跟平時不一樣了,這個狄武平時老好人模樣,處處不得罪人,姿態也放的很低,也正是因為這樣,他才能穩坐禁衛軍副統領的位置。
“事情我大概也清楚了,我說句公道話,這事確實是廷尉大人您做事不夠嚴謹,要轉移犯人可以,但是也要按照程式來嘛。”亦塵說道。
“狄武,把你私自扣押的十個人弄出來,我要帶走。”廷尉不耐煩道。
狄武笑了笑,說道:“可以,不過那十個人全部已經畏罪自殺,十具屍體不知道廷尉大人是否還需要。”
“你!”左陽陌氣到發抖,急忙問道:“他們有沒有招供什麼?”
狄武說道:“該招供的都招供了,供詞我已經連夜送到了帝君那裡,而帝君已經批准了逮捕其餘的同黨,下官也已經安排人去實施逮捕了,這是帝君的批示,廷尉大人是否需要過目?”
左陽陌過來取過批示一看,只見黃綢布上只寫了兩個字“速辦!”,下面是大大的帝君璽印。
左陽陌把黃綢布遞還給狄武,然後看了一眼禁衛軍送出來的十具屍體,確認了是裴柴等十人後,帶著廷尉署的人轉身就撤走了,屍體也沒有帶走。
廷尉署的人撤走後,狄武領著亦塵也離開了禁衛軍牢獄,來到了禁衛軍的署衙。
在禁衛軍署衙,統領辦公的雅間,狄武和亦塵喝起了茶。
“狄武大人的辦事效率真的很高啊,難怪帝君在我面前一直誇你。”亦塵笑著說道。
狄武擺擺手,一臉謙卑地說道:“哪裡哪裡,都是帝君的抬愛和太子太傅大人的指導有方。”
“裴柴等十人的屍體是怎麼回事?”亦塵問道。
狄武回道:“他們已經被廢去修為,要做成他們畏罪自殺的樣子還是很容易的。”
“那他們的供詞呢?”亦塵又問道。
狄武回道:“模仿他們的字跡,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寫就可以了。”
亦塵喝了一口茶,說道:“那會不會一不留神寫錯幾個字?”
狄武聽後趕緊放下茶杯,慌忙跪了下來,小心說道:“卑職萬萬不敢。”
“狄武大人請起,我只是開個玩笑。”
亦塵笑著將狄武扶起,然後幫對方換了新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