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君對你是信任的,我也是相信狄武大人的。”亦塵笑道。
狄武抹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,信誓旦旦說道:“下官一心為帝君分憂,保證所抓的每一個人都是親王一方的人,不會攜帶私人恩怨。”
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,狄武已經把話全部挑明。
“早朝之前把事情辦妥,遲則生變。”亦塵提醒道。
狄武回道:“下官明白,之所以在禁衛軍牢獄大門跟廷尉的人起衝突,就是為了掩蓋我們秘密抓捕餘黨,現在估計已經全部抓捕回來,我讓心腹將他們集中到一個秘密場所。”
這時,一個狄武的心腹剛好敲門走了進來,本來想悄悄向狄武一個人彙報。
“直接說。”狄武佯裝怒道。
狄武心腹於是彙報道:“已經將名單上的餘黨全部抓獲,請求指示。”
“太子太傅大人,您看?”狄武詢問亦塵道。
“你去監督,立馬全部殺掉。我也要準備去上早朝了,帝君今天估計會延遲早朝,為你爭取行刑時間。”亦塵說道。
“是,下官馬上就去!”
狄武說完,很快就離開了衙署,亦塵也離開了。他們二人前腳剛走,廷尉帶著人又來了,指名叫狄武出來,下面的人告知統領不在,廷尉不信,帶人進去細細搜了一圈,無果後帶著一大幫人急匆匆又走了。
狄武抓捕了三百多號人,有基層的小隊長,也有管理片區的大隊長等,雖然是秘密抓捕,動靜很小,但是百官中很多人也連夜收到了訊息,全部惶恐不安,此刻很多已經聚集在了大殿的早朝等候區,三三兩兩的議論起來。
“昨晚全城大抓捕,你聽說了嗎?”
“聽說了,據說是裴柴帶人夜襲亦山的府邸,結果偷雞不成。”
“看來禁衛軍要大換血了。”
“昨晚皇城大火,估計也跟此事有關?”
百官在惶恐中焦急地等待傳旨太監宣佈早朝,可遲遲等不到,眾人內心更加焦慮,特別是親王一黨。
最後早朝整整延遲了兩個時辰,等百官按官職大小依次進入大殿,高呼萬歲後。帝君臉上陰雲密佈,冷聲道:“眾位愛卿都知道昨夜亦山將軍的府邸被襲一事吧?”
百官有回略有耳聞的,也有表示並不知情的。
帝君猛然一拍龍案,嚯地一聲站了起來,怒道:“皇城腳下,竟公然行兇,而且行兇的頭頭還是守衛皇城的禁衛軍統領,豈有此理!”
帝君胡亂大發了一通脾氣,然後表達了對亦塵的關切,表示一定徹查,一個兇手都不放過。
這時廷尉站了出來,說要彈劾禁衛軍副統領狄武。
“傳狄武。”帝君說道。
不一會,狄武走進了大殿,他平時是不需要上朝的,有傳令才來。
“狄武,廷尉狀告你阻礙廷尉署辦差,可有此事?”帝君大喝道。
狄武跪下,大聲回道:“帝君,我撞見裴柴大人在亦府行兇,當場將他拿下,帶回了禁衛軍牢獄瞭解情況,廷尉大人突然就帶領一大幫人,不分青紅皂白就往裡闖,還打傷了我很多弟兄,我也剛想向帝君稟明情況,請帝君主持下公道!”
“分明是你不讓我們進去,我怕你濫用私刑!”廷尉跪下,指著狄武大罵。
“啪”的一聲,帝君又是一拍龍案,喝道:“當這裡是菜市場嗎,吵那麼大聲!”
左陽陌和狄武頓時匍匐下來,大氣不敢透。
帝君緩和下來,淡淡道:“狄武昨晚抓到裴柴的時候第一時間請示了我,說裴柴他們招供了其他的同謀,是我特批讓他辦理此事的,事急從權,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們廷尉署。我特批的手諭狄武沒給你看嗎?”
左陽陌聽後頓時一個激靈,回道:“卑職看過了。”
帝君點點頭,說道:“看過就行了,你們兩個都有過錯,各自罰俸半年,是否服氣?”
左陽陌和狄武同時叩首:“謝皇上隆恩!”
帝君坐回龍椅,這時太監傳話,說親王在外求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