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”的一聲,地下酒窖的封閉門開啟,黛湄氣勢洶洶握著一把手槍,頂著柴禮的後腦勺,從酒窖裡走出來。
柴禮滿臉苦笑,這不能算他失職吧,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黛湄醒過來了,他也很無奈啊。
這血英絕非一般女人,潑辣兇悍也就算了,誰能想到她在裙子裡面藏了一把手槍。
黛湄一離開地窖,武者們都探頭探腦地跟著後面,見外面的煙霧已經消散,而且大門炸開一個窟窿,隨時都可以離開別墅,不由得大喜過望。
大廳內一群人圍攻雲康,黛湄立刻放開柴禮,舉起手槍,大叫一聲:“都不許動,我要開槍了。”
大廳內打得激烈酣暢,根本沒有人理會她,黛湄惱羞成怒,狠狠一咬牙,把槍口朝向上,“砰砰”開了兩槍,將大廳上方的吊燈打成粉碎。
大廳內的光線頓時變得昏暗,斷開的電線“茲茲”作響,冒著刺眼的火光。
眾武者本來分不清敵我,伸著腦袋看熱鬧,這會燈光突然暗下來,更搞不清誰和誰是一夥的。
狄曠看見武者們從酒窖裡出來,他放聲大喊道:“兄弟們,全都往外退。”
緊接著他一抬手,甩出幾個黑色彈丸,用力拋向半空中,彈丸發出“噗噗”的爆裂聲,一股股濃重的煙霧湧了出來。
媽的又是毒煙,眾武者不禁手忙腳亂,雞飛狗跳!各自在旁邊胡抓一氣,尋找鐵棍椅子迎了上去。
寬敞的大廳裡,場面頓時亂成一團。武者們被毒煙嗆怕了,都驚聲叫喊,滿地亂爬,機靈一點的雙手抱頭朝門口挪去。
轉眼之間,白如洗的身上已經重重地捱了兩腳!雲康暫時沒事,但他的情況也極其不妙,有六七個傢伙掄著砍刀,正圍著他拼命砍。
雲康見丹火已熄滅,爐膛內部滾出來一顆圓溜溜的丹藥。
培靈丹終於煉成了,只可惜中途被打擾,僅僅煉出來一顆。
雲康迅速將丹爐和丹藥收進了吞龍戒,然後一手拉住白如洗,就往門口衝去。
狄曠那夥人見他們要逃出去,拼命地攔住雲康,長刀短刀往他身上砍。
雲康的身上雖然帶了一柄匕首,但他此時一手握著盾牌,另一手拉住白如洗,根本沒有多餘的手用那麼精巧的工具。
一時之間,他也找不到合手的兵器,只能在拉著白如洗,在大廳裡左蹦右跳,不停地躲閃,想辦法儘快跑到門外去。
火拼的雙方實力相當,狄曠那夥人都年輕力壯,但一身蠻力氣不懂武功,而武者們擅長武技,可是被煙霧燻得丹田受損,武技施展不出來。
兩夥人各站了一大群,涇渭分明地站在兩邊,每人手中都揮著刀棒,打得“乒乒乓乓”亂響。
狄曠事先服用了培靈霧丸的解藥,並不怕煙霧侵害,他手拿一把長柄砍刀,隨手砍翻了幾個受內傷的武者,他滿臉濺著鮮血,顯得十分狠辣,叫道:“本少爺今天就要了你們的命。兄弟們,殺光這群王八蛋!”他雙手橫握著砍刀,先朝著黛湄砍去。
雲康急著大叫道:“黛湄小心!”
特麼的,柿子專找軟的捏。黛湄是個女人,狄曠這混球居然也要動手,有本事你來砍老子!
雲康惱怒不已,一腳踢開兩個戴防毒面具的傢伙,用力拉扯著白如洗,朝黛湄的方向靠過去。
黛湄聽到雲康的叫喊,慌亂之中她舉起一把木頭椅子,只聽“咵喳”一聲,椅子擋在狄曠的刀刃上,頓時被砍刀劈成了兩半!
眼見砍刀再次朝她劈過來,黛湄連忙躲閃,她練過幾年拳腳功夫,身形還算靈活,但狄曠的速度更快,她的動作慢了一步,“噗”地一下,左手臂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,鮮血汩汩地冒了出來。
雲康著急地大喊一聲:“黛湄……”
雙方正打得不可開交,這時門口跑進來一名武者,跌跌撞撞,滿臉是血,他驚恐地叫喊道:“獵英先生,大事不好了,有好幾百人把這兒包圍了……”
那武者的話還沒說完,一大群戴防毒面具的人氣勢洶洶衝進來,幾刀就將門口的武者砍倒。
“你特麼的!”雲康順手抓起一把椅子,朝撲進來的人群砸了過去,椅子砸在一個人的腦袋上,立刻爆裂開來,打得頭破血流。
轉眼之間,黛湄身上又中了兩刀,她周圍全是狄曠的人。而此時雲康的身邊也圍滿衝殺進來的防毒面具,整個大廳被擠得滿滿當當。
這時柴禮大喊道:“雲康接刀。”
雲康連忙收回盾牌,伸手接過一把砍刀,朝著對方的人砍過去。
雙方都紅著眼睛拼殺,雲康連續砍了十幾下之後,砍刀捲了刃。他一呆之下扔掉砍刀,抬腳將迎面衝來的一人踢飛。
“噗”地一聲,白如洗一個踉蹌,後背被砍中一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