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者仁心,藥鋪掌櫃沒有多說,一邊抬著輪椅讓蔣遼進來,一邊急切的問道:“這是得了什麼病?”
徐風道:“不是救他,是救我!”
“救你?!”
“狗男女就要來了!我兄弟寄存你這裡先!回頭我來取……”話還沒有說完,徐風已經閃身出門。
藥鋪掌櫃看了看已經關上的門以及輪椅上壯碩如山的蔣遼,揉了揉臉,確認不是在做夢。
仙魂門的一對師兄妹完事多時,那女的臉上仍然一片潮紅,閃著一雙含情脈脈的杏眼對師兄撒嬌道:“你們臭男人住的地方,人家可不去。”
師兄在她臉上快速的摸了一下道:“等著師哥,啊。”
邋遢書生腿都站麻了也不捨得離開,這時見那男的直奔客棧而來,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,暗叫不好,飛奔向自己的鋪蓋,端端正正的躺下,閉了眼睛,拉褥子蓋在身上。褥子雖然蓋上了,下面還是一柱擎天,挑的老高,又慌忙用手按下去。
師兄有意要在師妹面前賣弄一下,離門還有半丈遠,只見師兄拔劍,揮劍,回劍入鞘,一串動作乾淨利落,快如閃電。明明只是一劍,轟的一聲巨響間,幾寸厚的門板立刻四分五裂,木屑紛飛。
師兄閃身而入,一個黎明覺正睡得香的漢子被吵醒,扭過頭來破口大罵:“×你娘,誰他孃的……。”
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,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再說話了,頭顱瞬間從脖頸上掉下來,鮮血狂噴在火爐上,一陣難聞的血霧升騰而起。
再無人敢吭聲,師兄這才發現事情不妙,自己追蹤的小子已經不在了。
二人急忙展開身法在鎮子四周搜尋,天光大亮,找遍鎮子方圓幾里都不見蹤跡。
“那小子帶著人呢,跑不遠!我們在鎮子裡搜!”師兄道。按說那小子不會發現我們的,怎麼就不見了呢?
剛到鎮上唯一的街道口,二人嚇得魂飛魄散,安民告示榜上貼著幾幅巨畫,使用勾勒法,聊聊幾筆形神兼備的勾畫出一些場景。
第一副畫上,寒風中,一個看起來孱弱的灰眼老者,胸口插著一把短刀。
第二幅畫上是兩名年輕人,相攜下山,山下是曲折的道路,直通繁華的街鎮,鎮子的一片白牆上還隱約寫著“衡水”二字。
第三幅畫上,一對青年男女在一個大籠子裡纏綿,脖頸相交,春意盎然。
第四幅畫分為左右兩欄,左邊畫的正是此刻的景象,一對青年男女充滿驚懼的看著佈告牌上的幾幅畫,右邊畫著一個大大的骷髏頭,頭上還淋著血,那骷髏頭正是仙魂門的標誌。
師兄一陣驚雷,再也沒有一劍破門的銳氣,師妹又驚又怒的看著師兄,讓師兄拿主意。
下山前師門告訴過他們,徐風身邊有高人,很可能就是殺死灰眸的人。
僅憑一個普通的少年,一把普通的短刀,對灰眸禪師構不成任何威脅,灰眸禪師真正的死因來自於一個修行者,被強大的罡氣壓碎內臟而亡。
師兄怕了。回想自己入門十幾年,苦練功法,好不容易天啟下境已經達到頂峰,眼看就要突破。如果能夠順利突破,進入天啟中境就可以修行本門秘法,甚至有機會成為最年輕的仙魂門長老,假如將來突破天啟圓滿,達到到玄師境,即使從仙魂門脫離出去,世間之大,也可以任自己瀟灑遊蕩。江湖多險詐,如果葬身在這偏僻小鎮之中,大好前程,萬事皆休!
更何況,如今剛剛得到嬌滴滴的師妹,回味起昨夜的魚水之歡,再無心情身犯險境。拉著師妹的手堅定的說道:“我們先走!”
沒跑出多遠,突然覺得不妥,又折返回來,小心的撕掉第三張畫,再不停留,一溜奔出小鎮。
一個時辰後,邋遢書生夾著自己的破被褥從告示榜前過,看見畫上的一對男女,大感驚奇:這女的我認識!怎麼會忘了呢,看這臉蛋,看這身材。
……
徐風此時已經轉到回春堂前。心裡慶幸自己上學時候,雖然學的是理工科,選修課卻選的是簡筆畫。誰說學會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!
徐風猶自搖頭,感嘆自己畫師妹畫的不夠傳神,上學時可沒少臨摹妹子,長時間不動筆,水平下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