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有什麼不敢的。”中島健太現在是真的生氣,想要拿魏定波開刀。
魏定波自然看出來了,他急忙說道:“隊長,屬下真的不是恣意妄為,而是自己在家裡認真思考,覺得這件事情就是一個誤會,才不想給林區長,借刀殺人的機會。”
借刀殺人。
魏定波這裡用的這個詞,就是故意刺激中島健太。
中島健太這樣的人,會喜歡做別人手裡的刀嗎?
被別人當槍使,中島健太能願意嗎?
自然是不願意的。
所以中島健太現在聽到魏定波的話,他開口問道:“你想到了什麼,說來聽聽,如果沒有道理,今天憲兵隊,你休想離開。”
之前是軟禁,如果魏定波現在說的沒有道理,就是關押在憲兵隊,而不是軟禁了。
“隊長,屬下透過盛白的直接撤離,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測,那就是現在武漢區抓回來的人裡面,可能就沒有抗日分子。”
“沒有抗日分子?”
“如果有的話,盛白為什麼直接撤離,這很奇怪,我們和抗日分子打交道這麼多年,這不是他們的行事風格。”
魏定波的話,是有一定道理的,確實不是他們的行事風格。
可是這件事情,林滄州也來解釋過啊。
那就是馮亞晴有問題,魏定波也有問題,不好撤離,只能如此。
面對中島健太的質問,魏定波說道:“首先林區長說的話不對,馮亞晴很好撤離,陳禾苗也是如此,他們既然能撤離盛白,這兩個人同樣可以撤離。”
可以嗎?
其實很難。
但是好就好在軍統撤離盛白,撤離的悄無聲息。
現在你就可以說,軍統有辦法撤離所有人。
“馮亞晴和陳禾苗撤離,你怎麼辦?”中島健太問道。
“隊長,如果我真的和他們都有問題,那麼我也撤離好了,我撤離起來應該是最簡單的。”魏定波說道。
雖然身邊有林滄州的眼線,但是魏定波想要甩開,也是非常容易的。
“但你們捨不得,來之不易的潛伏身份。”中島健太說道。
“隊長,能隱藏起來的,才是潛伏身份,都已經被暴露的,那只是催命符。就算是冒險,也應該是讓馮亞晴和我冒險,為什麼要牽扯上陳禾苗,她還只是一個孩子,按照抗日分子的做法,他們會這樣做嗎?”魏定波問道。
看到中島健太不開口,魏定波趁熱打鐵說道:“而且整件事情,都很古怪。”
“古怪?”中島健太問道。
“盛白的撤離,究竟是突然決定的,還是密謀已久。”魏定波說道。
“你認為呢?”
“盛白可以悄無聲息的撤離,還是在林區長加派了人手的情況下,足以說明盛白瞭解這一切,軍統瞭解這一切。”
“你認為撤離是密謀已久?”中島健太問道。
“如果不是密謀已久,怎麼可能如此輕鬆,而且將監視的人,掌握的清清楚楚,所以屬下認為,軍統早就知道盛白被武漢區調查了。”魏定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