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松繼續說道:“馮亞晴和自己女兒相依為命,她女兒比她自己的性命都重要,原本她都已經打算開口,望月稚子攪合了一下,馮亞晴現在是死撐著不開口
我能看出來她受不了了,但是想到自己女兒可能會死,馮亞晴就撐得住,這種母愛現在我們用刑具,恐怕很難打破。”
程松審訊過很多人,他其實能看的很明白。
馮亞晴這樣的人,為了自己女兒,可能求死,都不會開口。
林滄州說道:“所以現在也就是說,不管馮亞晴是不是抗日分子,她都不會開口了?”
“是的。”
林滄州現在心裡有兩種假設,一種就是馮亞晴不是抗日分子,他們只是想要利用馮亞晴,解決魏定波。
一種就是馮亞晴就是抗日分子,魏定波的身份也有問題,一舉兩得。
但透過現在種種跡象去判斷,林滄州覺得這兩種可能都有。
為什麼這樣說?
盛白直接撤離,看似是將馮亞晴拋棄,但有沒有可能,就是計劃讓馮亞晴和魏定波演出戲呢?
就例如現在這出戏?
看似魏定波是用陳禾苗威脅馮亞晴,但有沒有可能,就是讓馮亞晴有不開口的理由呢?
現在的情況,你正著說也行,反著說也行。
只要你自己想要說得通,你就都說得通。
那麼既然如此,林滄州當然是想要魏定波有問題,這對他來說是有利的。
因此林滄州說道:“你去彙報憲兵隊,告訴中島健太隊長,就說魏定波影響審訊。”
你威脅被審訊人員,這不就是影響審訊嗎?
程松一聽去告狀,立馬說道:“我這就去。”
在洋房內的魏定波,很快就收到了憲兵隊的訊息,中島健太要讓憲兵,將其帶去憲兵隊。
魏定波一頭霧水,不知道是什麼情況。
跟著憲兵一路來到憲兵隊,魏定波見到了中島健太。
見面之後,他都還沒有問好,中島健太就黑著臉說道:“我的話,你當成耳旁風嗎?”
“屬下不明白。”魏定波急忙低頭。
“你不明白,你讓人威脅馮亞晴,你還不明白?”中島健太罵道。
程松來彙報了這個訊息之後,中島健太就來氣,立馬讓人將魏定波叫來。
聽到是因為這件事情,魏定波心裡也委屈,他說道:“隊長,屬下也是無奈之舉啊。”
“你影響審訊,你無奈什麼?”
“隊長,我和林區長的事情您心知肚明,這個大好機會,林區長怎麼可能放過,屬下也只是為了自保罷了。
而且屬下真的沒有想要影響抓捕抗日分子,那是因為屬下知道,馮亞晴就不可能是抗日分子,才敢如此的。”
“你知道,你憑什麼知道,抗日分子難道還會告訴你嗎?”
“隊長,如果放任林區長調查,屬下真的只有死路一條。”魏定波語氣之中都是無奈,他也不想這樣做,但是他真的只想活命。
中島健太可不想聽這些,他只覺得魏定波是影響調查的人,黑著臉說道:“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。”
“屬下不敢,隊長息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