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何意?”旁邊,程家長子忍不住問。
禾笙想了想,不太確定地說:“若只是一般的寒風入體,不該這般猛烈。”
皇帝眼眸陡然銳利:“你是說……程先生的病是……”
禾笙搖頭:“不確定。”
皇帝臉色陰晴不定,片刻後,長長吐出一口氣,無論是否有人下黑手,眼下都不重要。
關鍵在於,程積薪病重,明日棋戰該如何是好?
“吱呀。”忽而,房門被推開,氣息虛弱,神情萎靡的程積薪走出來:
“陛下,請賜臣丹藥,明日上臺,生死不論。”
程家人大驚失色。
皇帝動容:“程先生速去休憩,明日棋戰,朕可另尋他人。”
程積薪搖頭:“範天星棋力之強,世所罕見,京都恐無人是他對手。”
“先生莫要說這些了。”皇帝沉聲,命人將其攙回,卻是心亂如麻。
大涼國……真的找不到第二個人,可上陣了麼?
佇立良久,皇帝一咬牙:“擺駕!去道院!”
老太監側目。
“朕要去見首座!”
……
……
中午。
齊平沒吃午飯,帶著校尉們再次出門巡街,這次,換了個酒樓。
二樓。
等待上菜的功夫,他放開聽力,果然發現,周遭民眾幾乎都在談論程積薪的病。
爭論不休。
“彭!”一名壯漢拍了下桌子,怒道:
“我就說那些個文人靠不住,沒點膽氣,連上場都不敢,給人家踢館了還嫌不夠丟人,竟怯戰至此,呸!”
眾人側目,心知是說程積薪。
鄰桌,一名文人拍案而起:
“程國手何等身份,何等驕傲,豈會如此?以小人之心度人,誣衊國手,其心可誅!”
壯漢笑了:“是我誣衊?好,他不是怕了,如何偏巧今天病了?莫非你要說是巧合?”
文人氣勢不由一弱,雖仍嘴硬,辯護的力度,卻是不如了。
桌邊。
齊平安靜地聽著這些,突然有點沒胃口了。
“你說明天程先生能上臺嗎?”洪嬌嬌也在注意那邊,忽然問道。
齊平無語:“我哪知道。”
“唉,要是最後沒法子,大概只能換人上,萬一輸了……唉,我本想去看來著,都有點不敢去了。”女錦衣嘟囔著,愁眉苦臉的樣子。
這時候酒菜端了上來,齊平拿起筷子,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