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記得,那場災難,慕容湛似乎是可以躲過去的。
沒錯,那是一次慕容湛行刺慕容雲的戲碼,慕容湛自然不是真的傻到去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刺慕容雲,而這便就是慕容雲和謝長鈺的計劃,他們找了高手來配合表演,利用慕容湛出手的空檔,趁機制造出慕容湛因為嫉妒趁機刺殺慕容雲的戲碼。
這場戲演的並不精絕,假的刺客如期而至,慕容湛果然按照計劃中的一樣,拔劍對敵,刺客將慕容湛晃了一下,讓他將劍鋒偏轉,直直的朝著慕容雲的方向而去,那個時候謝長鈺好似看到按照慕容湛的身手,那一箭完全避的開,然慕容雲的左邊是皇帝,而右邊是,是她。
他的眸光淡淡的掃了自己一眼,而後就這樣毅然決然的朝著慕容雲的肩膀刺去。
。。。
謝長鈺猛然從睡夢中驚醒,她惶恐的瞪大了眼珠子,胸口上下起伏著,渾身上下此時都在發抖,不知道是因為被嚇得,還是因為水冷了的緣由。
當她抬起手來捂著嘴巴,輕微的嘆了口氣的時候,才發現連手都在輕微的顫抖著,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這件事情,夢中的劇情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,她這才發現,比起殘忍與痛苦的往事,她更害怕面對自己曾經對慕容湛做過的事情。
“支呀~”
而就在謝長鈺晃神的空檔,門忽然被開啟,轉眼間,一道陰影將謝長鈺籠罩了起來,謝長鈺還未回神,對方已經拿起一方外套將謝長鈺從水中環抱了起來,聞著那熟悉的味道,謝長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,就這樣安逸的被對方抱著,輕輕的放到了床榻上。
“胡鬧!”
慕容湛低沉的斥責在耳邊響起,隨即便就感覺到已經涼到麻木的身體被一絲溫暖包圍,等到睜開眼睛,就看到慕容湛將厚厚的棉被將自己包裹的只剩下一顆小小的頭顱,謝長鈺瞪著烏黑的眼珠子直直的看著慕容湛微皺的面容,也不說話。
慕容湛並沒有發現謝長鈺的反常,他將謝長鈺蓋嚴實了之後,便起身走了出去,沒過一會兒,又走了進來,重新來到了床榻邊。
他目光炯炯的看著謝長鈺說道:“鈺兒,還記得陳昇嗎?”
謝長鈺皺眉:“陳妃母家?”關於陳家謝長鈺怎麼會不知道,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,陳家都是慕容雲成功的最大的關鍵,而陳昇這個人野心頗重,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。
“恩。”慕容湛點了點頭。
“陳昇怎麼了?”謝長鈺看著慕容湛微微皺眉,難不成又整出了什麼事情來了麼?
提及此,慕容湛周身的氣息有些凌厲,眸光冷冷的眯了眯說道:“關於北伐之戰,他領著一幫人極力推崇我,北伐乃收尾之行,省力而又簡單,這並不是陳昇的風格。”剛才皇帝親自召見他,便就是同他說這件事情,他光是聽到陳昇的名字,便就猜測到這件事情不簡單,隨即想了想,便就大概猜透了些陳昇的心思。
“他想對付我?”
謝長鈺想也沒想便就脫口而出,慕容湛聽後眸光微微一亮,而後本怒氣重張的一張面容,居然緩緩的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。
“夫人真是聰慧過人,為夫真是有了好福氣了!”
毋庸置疑,謝長鈺和慕容湛的想法是在一起了,其實慕容湛的猜測並不是空穴來風,從婚宴那天之後,陳昇的行徑就變得可疑起來,此番又做出了這樣的事情,就算是不用腦子想,也能大概猜測的出來。
謝長鈺懶得和慕容湛開玩笑,她捏著下巴沉思了片刻,她實在是想不出來,陳昇要對付自己的原因,難不成只是因為自己的背景不適合站在慕容湛的身邊,阻礙了慕容雲的前途?雖然這句話確實很可行,但謝長鈺並不這麼覺得,若不然在成婚之前就已經出手了,不會等到現在。
“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?”謝長鈺實在是想不通,只好開口詢問慕容湛。
慕容湛微微一笑,笑容深遠。
“自然是為了本宮。”
謝長鈺愣了愣,不明所以。
慕容湛呵呵一笑說道:“難得的抓到了一個把柄,若是不好好的把握住的話,豈不是枉費了陳大人的苦心了。”說罷,他面上的笑容斂了斂,接著說道:“這段時間,我需要夫人陪為夫演一齣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