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起這件事情來,慕容雲就覺得氣血上湧,對謝長歌那愚笨的女人異常的不滿起來,面上卻不得不朝皇帝好生的認錯,縱使這件事情壓根就不是自己的錯。
“兒臣知錯,請父皇責罰!”
皇帝冷哼一聲,他的數個兒子當中,唯有六皇子和太子能夠供他好生的選日後的良軍,本來還指望著慕容雲能爭爭氣,至少看到太子如此優秀的份上,也能夠激發些潛能,做出些高興的事情來。
而誰曾想到,除了丞相府的貪汙舉報之外,壓根就什麼事情做不成,最可氣的是,縱使如此有些官僚仍舊還一直推崇著他,這般目中無珠的模樣更是讓皇帝想想就覺得氣惱。
但事已至此,他縱使是生氣,卻也知道這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。
思及此,皇帝勉強將心中的那團火壓了下去,說道:“那謝家長女蛇蠍心腸不知悔改以下犯上!這般女人縱使是側室也絕不容許在皇家中出現,朕命你立即將那謝室給休了,看在她做事未遂的份上,朕如今就饒她一命,你將她休了之後就立即將她送到佛堂,日夜誦經,好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!”
“兒臣遵旨!”慕容雲立即應了下來。
皇帝今日被擾的頭疼,說完後便扶著額頭嘆了口氣,而後擺了擺手說道:“你出去吧,朕想自己待會。”
“是。”
慕容雲遵旨退下,乾坤殿內便就只剩下皇帝一人在,他雙目無神的看著門口的方向,眸中中流露出濃濃的落寞和孤獨。
“衣兒,你若是如今依然陪在朕的身邊該有多好,朕,一定會給你你想要的所有。”
。。。。。
六皇子府。
短短几天時間而已,謝長歌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,她日日夜夜的惶恐,唯恐有一日慕容湛會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,如同那些人的下場一般,將她的頭顱割下來,光是想想,她便就覺得心驚膽戰。
她如同一隻滿身厲刺的刺蝟一般,將自己關在房間內,她因為幾日沒有梳洗打扮,此時顯得有些蓬頭垢面,門窗全部都緊閉著,似乎是在懼怕什麼東西忽然闖進來一般。
“叩叩叩。”
就在此時,門口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,謝長歌被這聲音嚇得一個機靈,立即厲聲喝了句:“是誰!!”
“是我,小紅。”門口傳來丫鬟輕柔的聲音。
謝長歌這才微微送了些神經,卻仍舊不放鬆警惕,不滿的朝著門口吼道:“誰讓你敲門的!給我滾!誰都不準進來!”
門口的小紅被謝長歌訓斥的有些為難,她想了想,還是繼續開口說道:“歌側妃,是殿下讓奴婢過來請歌側妃前去正廳,說是有事情要說。”
這段日子,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是十分懼怕來這個地方,就連吃食都是擱在門口,更不要提和她搭話了,如今她也是沒有辦法才不得不過來。
謝長歌聽到丫鬟的話,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,警惕的問道:“可知道是什麼事情?”
“回歌側妃,殿下並沒有說,只讓歌側妃立即過去便就是了。”
謝長歌聽後抿了抿唇,半晌,才給了那丫鬟迴音,說道:“你去弄些洗澡水來,我要沐浴更衣。”
“是。”
慕容雲這邊等了好一會兒,才看到謝長歌姍姍來遲,此時看起來已經剛才蓬頭垢面的樣子,換了身乾淨的衣裳,妝面樸素,將她蒼白消瘦的面容給露了出來,完全不見謝老太生辰那日的容光煥發。
“妾身參見殿下。”謝長歌款款的行了一禮,完全沒有剛才那副刺蝟一般的模樣,只是眼神中卻仍舊透露出點點惶恐和不安。
慕容雲的臉色並不好看,他瞥了下頭的謝長歌一眼,只是那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煩躁,他眼中的東西讓謝長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而後慕容雲忽然將目光轉向身邊的下人,道了句:“來人,將東西拿來。”
謝長歌不知道慕容雲要拿什麼東西,一直惶恐的垂著頭,那雙手一直不安的握著手中的手絹,短短的等待時光,居然就像是酷刑那麼煎熬,並沒有多久,那下去的下人就上來了,手中還拿著一樣東西,下人直接朝著慕容雲走去,想要將東西遞給他,而慕容雲卻忽然抬起手止住了下人的動作。
“給她。”
而後那東西便就拿到了謝長歌的跟前,謝長歌抬起頭看向那下人書中的信封,上頭大大的休書兩字將謝長歌好不容易穩住的心神瞬間摧毀,她一把將那休書拽到手中撕得粉碎,而後一把跑到了慕容雲的腳跟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