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在城裡賣,肯定不會這麼大碗。一小碗一兩肉,湯可以隨意加,一碗我打算賣十文錢。”劉辛說道。
十文錢絕對是親民價格了,要知道一個燒餅就要4文錢,這三國是糧食價高物價高,就勞動力不值錢,城外百姓一年見不了幾次銅錢。
劉辛一家人就坐在大鍋旁聊著天,明天劉辛就要帶著母親與兩個妹妹進城了,劉疾與劉固心中說不出的難受。
以前最不靠譜的弟弟,如今竟能在城裡買房,還有了這麼好的營生手段,郝春梅一直在劉辛耳邊說著好話,說是等以後飛黃騰達了別忘了家,還不停的給母親道歉,說自己這幾年沒有做好一個兒媳婦,聽得劉宛柳與劉小妹直翻白眼!
等到大鍋裡的燙涼下來,劉辛與劉固、劉疾等人把這一大鍋湯倒進家中一個閒水缸內,劉辛把所有肉放進缸內,用一塊布裹住缸口用繩子綁住,加上一層乾草再用繩子綁住,再用一塊布綁好。
如此連續綁了三層,劉辛這才停下,他把明天需要帶走的東西全部收拾好,然後進了自己的茅草屋。
這將是他最後一次住茅草屋了,劉辛對這裡有太多的回憶,但是卻是沒有一絲的留戀,自己未來的路還有很長,離開這個家才是自己走出的第一步,劉辛如此對自己說道。
二月五日一大早,劉辛的母親蒸了一鍋白麵餅子,把所有稻米全部熬製成稠粥,大家美美的吃了一頓,這就算是大家的散夥飯了。
劉宛柳與劉小妹一直歡喜的打鬧,劉小妹纏著劉辛要給她買新衣服,劉宛柳有了新衣服與新鞋子後,劉小妹每天都要向他要十多次,她可想要一套新衣服了。
劉辛的母親卻是默默的吃飯,她在這個家住了二十多年,人生的一大半時間都在這裡,而劉辛的父親也死在這裡,埋葬在這裡,不捨得是必然的。
劉疾與郝春梅說著全是有空回家來看看的話,一副捨不得他們離開的樣子,就連劉貴生也都說了幾句煽情的話。
吃了早飯,劉辛把母親房間裡沒有吃完的白麵、小米,還有他們三個房子內的被褥都放在推車上,然後與劉固、劉疾三人把盛肉湯的水缸抬上推車,用繩子綁好。
把大鍋綁在車轅上,劉辛的揹簍放在大鍋內,揹簍裡面還有9塊抽真空的牛肉乾在裡面。
車子被裝的慢慢地,劉辛推著板車,大妹與母親給他在兩側幫忙。
要賣【雜肝湯】劉辛一人可是做不了,多了妹妹與母親三人劉辛才能輕鬆一些,他們推著板車走了一個多時辰來到城門口,就被幾名士兵攔住。
守城計程車兵也是會看眼色,只有是有車輛、牲畜經過,不是名門望族的你不脫層皮可出不去。
“劉辛,你這是幹啥?推這一車東西!”守城士兵看他艱難的推著一車東西,對他說道。
“城裡過幾天這不開市嗎!我尋思著進城也擺個地攤,賺點錢!”劉辛如此說幾名士兵頓時沒了興趣,城外在城內做買賣的百姓,大多榨不出什麼油水,逼急了他們可是沒一點好處。
“既然如此,進城費交了你們就可能進。”那士兵說道。
劉辛交了8文錢,對方沒有詢問他做什麼買賣,劉辛就推著板車來到劉辛新買的院子。
屋子裡已經打掃完畢,只剩下院子裡剷除的雜草還沒清理乾淨,三間上房劉辛一間,劉宛柳一間,劉小妹不敢一個人住,就和母親先住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