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有這種好事,什麼人都可以入籍嗎?”
“當然,老子以前可是黃巾,跟著渤海王,不用挨凍受餓,還能活得像個人!”有人臭屁的吹著牛,遂遭到大家的一致鄙夷。
感情以前就是你們害我們冀州動盪不安的!
一眾汝南的民夫,聽著眾人談話,暗自羨慕。
孑然一身的人想著:如果我留下來,參與勞作,不久之後,是否也能分屋分田?
或許,可能,會吧,畢竟,連黃巾軍都可以。
有人壯著膽子,問了一聲:“那麼,哪裡可以勞作呢?”
立即有人替他答了上來:“城中有募工處,隨便找人一問遍知!”
眾多汝南民夫不由得面面相覷,其中一些,更是躍躍欲試。
反正在哪勞作不是勞作,回到汝南,還是老樣子,他們的田地,甚至房屋,都早就被豪強大族兼併完了。
與其回去,還不如在這裡一試呢!
於是,有人帶頭,隨後便趨之若鶩,一個個都回城去尋那募工處了,而且一傳十,十傳百,整支運糧隊數萬人,很快傳了大半,這其中幾乎半數以上都是失去田地,依附在豪強大族門下的僕役,其中甚至還有奴隸,聽得這個訊息,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
黃昏時分,戲志才前來稟告,透過舉榜,引導,募工處光一下午,便徵得汝南民夫兩千有餘,而且戲志才推斷,隨著事件繼續發酵,明後兩日,可能會有更多的人。
“志才妙計!戰亂之世,沒有人可以抵抗溫飽田舍,百姓要的並不多,大漢廣袤,偏偏沒有他們的立錐之地,自本王治下,要改變這種現狀!”
渤海王的大志,戲志才自然是欽佩有加的,但這事做起來何其難也!
不過見識到冀州的變化之後,戲志才也越來越相信,前景可瞻!
“都是主公治下有方,若非鄴城繁華至此,就算耍這些小計謀,也無甚作用,道聽途說,終究是自己見識來得真切。”戲志才道。
確實如此,那容本王小小的驕傲一下。
“鄴城最繁華的時候,永遠在明日!傳令下去,新募之人,悉數交給荀或,春季墾荒已經開始,耕地面積增加三成,今歲務必完成!”
這一目標,僅僅是冀州的。幷州生產結構複雜,至於幽州,擴張還未開始。
“喏!臣下告退!”戲志才離開。
劉擎一望天色,已經黑透,二月天,白日本就很短。
“今夜是該寵幸……小蠻腰騫縈?”
劉擎撇了撇嘴,朝騫縈院中行去。
一路暢行無阻,劉擎徑直來到寢屋,只聽得屏風後有潺潺水聲,侍女連忙通報。
“大王,妾身正在沐浴,不能見禮。”屏風傳來騫縈的聲音,聽上去還有些生硬。
“本王也沒洗,正好一起!”
來得早不如來得巧!
兩名侍女十分機靈,立即上前幫助劉擎寬衣解帶,不多時,浴桶之中,就多了一個人。
同桶共浴,還是騫縈的專屬體驗,至少蔡琰荀採貂蟬那裡,還沒有體驗過,而騫縈這,已經不止一次了。
“大王今日倒來得早。”
“今日為文遠接風,他們都喝得差不多了,不過,本王前來,可不是為了卿卿我我的。”劉擎嘴巴開瓢,言辭與動作截然不同,嘴上說著正事,雙手已經開始攀峰。
騫縈笑而不語:哦,原來是這樣的正事!
不過劉擎下一句話,還真是正兒八經的事。
“你接手外族通商事務,已近兩月,王族那邊,可有動靜?”
“回大王,今年開始,騫曼可汗已經親自主持政務,不過鮮卑不如中原,所謂政務不過是些王族事務,臣妾掌管通商之後,王族確實有所表示,不過所供物資,並沒有突然增加,大王說的對,必須要讓鮮卑明白,過度的依賴,百害而無一利。”
劉擎倒有些意外,騫縈真能下的去手,正如她所說,她的決定,直接關係著鮮卑子民的存亡,這種時候,竟然能把持住,不讓鮮卑陷的更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