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在不容易,動動手就能解決的眼前困難,她卻能想得更遠,足見騫縈遠見卓識!
不過即便如此,同化的大幕已經拉開,就不再以人力為轉移了,之所以這般放心的將對外通商事務交給騫縈,純粹是因為對她的信任,以及對她的智慧的信任。
她深刻的理解,劉擎主張的通商,對鮮卑有著多麼大的生存價值。
授人以柄的事,劉擎也不是第一次了幹了。
“那你平日事務可多?會不會太累?”劉擎關心道。
“沮叔派人協助臣妾辦事,臣妾主要負監察之責,不累的,不過這段時間,草原上其它部族,有不少都給王族進了貢禮,不過臣妾弟弟倒會做人,悉數送給臣妾了,臣妾已將他們入了王府庫中。”
騫曼情商倒是不低,懂得貪多嚼不爛的道理,騫縈一口一個臣妾,倒是學得快。
沐浴結束,劉擎也不寬衣,擦乾身體之後,抱著騫縈一把竄入被窩之中,一陣寒顫過後,被窩開始升溫。
劉擎繼續聊正事:“鮮卑通商之事,已水到渠成,無需多心,接下來,幽州亦要與外族建立通商關係,事務由幽州牧主導,你負監察之責,幽州外擴,乃是今歲戰略重心,你身上的擔子,可不輕。”
說著,劉擎將“重擔”壓了上去。
騫縈活動不開,微微頷首稱是,默默的承擔下來……
……
翌日,劉擎離開府宅,帶著典韋,與張遼徐晃會於城外軍營。
張遼的目的是補充兵馬,長平一戰,戰死的,受傷的,軍馬,士兵,都要補充。
張遼忙他自己的,劉擎帶著徐晃來到其中一營,入營之後,徐晃頓時愣住了。
面前一排戰馬,個頭竟然都超過了他,要知道他身高可是近九尺,而且戰馬皆健碩無比,這種健碩,並非那些線條分明的肌肉,而是整個形體,臃腫而健碩。
“主公,這是何馬?竟如此高大?”
“此馬乃是鮮卑所貢,據說引自西域,雖不善短距衝鋒,但耐力十足,而且負重奇高,一匹可拖動百石之車。”
“用以運糧,將事半功倍!”徐晃立即意識到了它們的妙用。
不過劉擎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使用,那也不會帶徐晃來觀摩了。
劉擎拍了拍手掌,下令道:“配甲!”
士兵們開始忙碌,抬來一件件零碎的鐵甲,隨後三兩人合作,藉助小型雲梯,將之裝備到馬身上。
劉擎與典韋不是第一次見了,還算澹定,徐晃則有點看傻了。
這些鐵甲……都是板甲!並非又鐵片串聯,而是鑄造出來的,看著一件件往馬上裝,馬兒們則溫順的紋絲不動,不多時,幾匹真正的鐵馬,立於眾人面前。
鐵甲稜角分明,前面還有鋒利的突刺,這還沒完,士兵們又用鐵鏈,將戰馬一匹匹連線起來,鐵鏈懸地,末端還拴著一根滿是棘刺的粗壯鐵棒,也就是兩匹馬之間,栓著一根鐵棒,五匹馬,栓了四根。
徐晃頓時明白了它在戰場上的妙用。
此馬向前,拖動鐵棒,用突刺殺傷敵軍,而戰馬以其近乎無敵的防護,衝鋒陷陣將如入無人之境,什麼箭失,刀砍,槍刺,皆不可能破開板甲。
“主公,這騎兵,必將主宰戰場,不管是步兵,還是騎兵,皆不可與之匹敵!”
那是,不看看下了多少血本,光那一匹馬的鐵甲,就夠給幾十個人打造防具了,要不是現在鐵礦自由了,劉擎也不會如此鋪張的打造真正的重騎兵。
“此騎兵名為鐵浮屠,浮屠之下,眾生平等!”劉擎望著已經組建完畢的第一排,眼中冒出一陣火熱,於是下令演示。
五匹鐵馬一字橫開,相隔兩丈,徐徐開動,鐵鏈在地上劃過,發出“啷啷”的聲響,隨著鐵柱被拖動,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劃痕。
大地尚且如此,若是與血肉之軀碰撞在一起,豈不是立馬被攪成碎肉。
徐晃著實驚得說不出話來了,此時騎馬的五人只是普通護甲,若是也換上重甲……
“公明,如何?”看著徐晃表情,劉擎十分得意,自從見了這種馬,他便有了這個想法,看到成品,十分滿意。
徐晃不知如何形容,喃喃了一句:“眾生平等…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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