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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八神卡牌(1)

三人進了屋,屋裡沒有窗戶,將門開著才能勉強看清屋內的東西——一張方桌,一把椅子,牆角有一個櫃子。謝若曦環視了一圈,沒有燈。房間裡不見一個人影。

她警惕地喊了一聲:“你好,請問有人嗎?”

自然是無人應答。

她們繞過房間去到後院。後院牆壁,正中間的位置點亮了一個火把。牆上若隱若現的圖案將謝若曦吸引過去,圖案上是一位天使,她的手中懷抱著兩個嬰兒,被神聖的光輝包裹住,旁邊兩位侍女守護兩個嬰兒。

洛夜辰對這些圖案產生幾分疑惑。尤斯格爾娜在這裡畫上這些畫無疑是為了解開謝若曦的記憶封印,這墨跡一看就知道是剛畫的,她又是怎麼判斷他一定會帶謝若曦來的呢?

謝若曦看的入迷,雙手無意中碰到了畫,手臂忽然被吸住,她用盡全力拔出,但這無濟於事。謝若曦就這樣被吸進了畫裡。

“是審判法陣。”四支劍從牆上浮現,在地面形成一個圓形後扎入土中,審判天使與審判天平隨之而出。謝若曦進入牆體的那一刻,就已經開啟了審判法陣,此法陣不僅僅是對一個人的過錯給予其等同的懲罰,還可以與故事空間一起進行對一個人的考驗。

尤斯格爾娜有些驚異,雖說故事空間是她佈置的,為了將三個人困在不同的空間中,但是這裡為何會出現審判法陣,並且無法感知到它的存在,她並不清楚。如今局勢已經形成,但願謝若曦運氣好點,別輕易死在那裡。

尤斯格爾娜的當務之急,是處理掉操控顧言的木偶。按照洛夜辰對謝若曦的關心程度,他有很大機率會讓時卿來尋找木偶,而自己會看守天平的兩段的情況。儘管是時卿,她也不能輕敵。

謝若曦進入了牆體之後,眼前是一個樓梯,樓梯頂端通往一個房間。她回頭望去,剛才的牆體已經消失,要想回去只能冒險去那個房間一試。

這裡像一座高聳的塔,旋轉樓梯很長,謝若曦從底部走到頂端差不多用了六七分鐘。到房間門口時,謝若曦已經累得氣喘吁吁,爬五十層樓梯就像跑個四百米一樣,幸好這個樓梯只有這麼高。

恢復了一下體力,謝若曦推開門進入房間,令她沒想到的是,房間裡並沒有陳設傢俱,而是一條佈滿灰塵的路,盡頭離這裡不遠,是一座城堡。謝若曦懷著疑惑走到那條路上,身後的門隨之消失不見,後面又延伸出一條路。

希望這個地方能別那麼麻煩。

“若曦,你現在進入的是審判法陣中的試煉關卡,也就是一個虛擬的空間。”夢洛突然從卡里冒出來,說,“你要小心,這裡的一切並不全是真實的。”話落,遍又重新回到了精靈卡中。

審判法陣,審判生與死的地獄使者創下的法陣。一旦試煉失敗,她將會面臨著死亡的命運。這些謝若曦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聽過,在夢洛說的時候,她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這些。“我知道了。”謝若曦回應夢洛,她長抒一口氣,調整一下情緒。這場關乎生死的試煉,每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。

謝若曦繼續向城堡走去,身後的路忽然向上翻起,她回望一眼,慌忙跑起步,趕在路完全掀翻之前來到城堡門口。路掀翻之後消失不見,留下一條河。水面泛起水霧,有銀光微微閃爍。

“胡說八道!”正當她彷徨之際,城堡裡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。“說謊,你們都在說謊,根本就沒有什麼光陰使者,這一切都是假的!”

謝若曦小心翼翼地推開門,大廳中少女被綁在木棍上,血跡與傷口遍佈全身,頭髮亂成一糟,此刻已經命懸一線。一位坐在王坐上的男人正用漠然的眼神看著她,聽著她的嘶吼無動於衷。周圍是八神的雕像,它們手中的火把已經被點燃。

“放火。”男人一聲令下,僕人將火把扔向少女,火光死起,謝若曦想去救她,衝過去準備拉她的手,卻發現自己穿過了少女的身體。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被火焰灼燒的女孩失去了理智,像個瘋子一樣仰天大笑,臉前的頭髮側到一旁,那瘋癲又詭異的面孔令人恐怖。一會,少女停止了笑容,低下了頭,男人以為少女已經死亡,起身離開了這所宮殿。卻不想,男人離開不久後,少女重新抬起頭,她其實早已掙脫了繩子,她赤腳踩在火焰上,彷彿沒有感覺一樣。

“愚蠢的光陰神,區區這種火焰就妄想除掉我。”少女在火焰上行走,“想用我的靈魂祭祀八神,那我就封印八神。”

少女操控火焰瀰漫整個城堡,不一會兒,城堡裡就完全變了樣子。她站在大廳中央吟唱魔咒,八神射出八道光匯聚在她身上,她用八張卡牌將八神的力量封印。

“我給予的自然也能收回,從此以後,世界上將永遠沒有光陰神。”少女滿意地看向八張卡牌,她終於看見了一旁驚慌失措的謝若曦。“繼承者……”

繼承者?繼承者!謝若曦又充滿了疑惑,自己是什麼的繼承者,八神嗎?還是這個如羅剎一般的少女。

畫面一轉,她來到了城堡外的湖泊旁,身邊是那個少女,此時她身上沒有傷痕,臉上也沒有那瘋癲的表情,看起來像是她年輕的時候。

“小月,大人都說天上每顆繁星都是人類死後的靈魂,你說這是真的嗎?”少女注視著星空,似乎對那裡充滿了想象。

一位與謝若曦小時候十分相似的女孩在少女的身旁,她就是小月吧。小月似懂非懂地說道:“是真是假,那要看你自己相不相信了。”話落,兩人沉默了許久,小月突然充滿了傷感,嘆氣道:“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在這裡玩了吧,我必須要回家繼承光陰神的職位,不能在這裡逗留了。而成為審判者的使命是你必須揹負的。”

“那如果我成為光陰使者,我們是不是就能再相見了?”

小月知道打消少女的想法很難,先表陰自己的態度:“成為光陰使者太危險了,我不能讓你冒這麼大風險,如果你執意要這樣,我寧願放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