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小月，你的選擇是什麼？”少女轉過頭問她，“是走還是留。”

“對不起，我們……永別吧。”小月不得不去完成自己的使命，她拒絕留在這裡。她背起包，與少女告別，連忙啟程趕路。小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待她走遠，少女眼角泛起了晶瑩的淚花。她不陰白，為什麼小月要把使命看的比所有都重要。

情景就此靜止，謝若曦腦海混亂。“假如你就是小月，並且你已經看到最後的結果，你會怎麼選擇呢？”少女的聲音在空中響起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謝若曦四處尋找這個聲音的來源，她不想再在這個無趣的地方待了，這些畫面的侵入使她的頭腦再一次頭痛欲裂。無休止的疼痛，謝若曦卻什麼也記不起來，無能為力地面對腦海中的一片空白。“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，因為我不是她。”

“不，你是。你就是！當初心狠將我拋棄的人，那個冷漠無情的人就是你！”少女發出之前那撕心裂肺的怒吼，謝若曦可以想象到她此時面目猙獰的樣子。

情緒激動讓她無意間暴露出了自己的位置，她的影子在謝若曦身後不遠處一閃而過。謝若曦轉身，一邊走過去一邊回答她：“我說過了我不是，我不想再回答這種無聊的選擇題。”她猛地掏出劍向少女揮去，因為謝若曦為了迷惑她還特意往旁邊和後面走了走，所以她沒以為謝若曦發現了她。

空中出現一個女孩的投影，她輕聲一笑：“你沒有沉溺在記憶片段裡，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呢？”

謝若曦拿劍指著那個投影，警惕地望著她。她只覺得好笑，她是本體幻化出的幻影，叫羅爾，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，第一次見沒有沉溺在記憶片段的人，但是這個人看起來對自己的命運似乎一無所知。

“你贏了，我放你離開，能不能出去還是要看你自己了。”幻影施展魔法，河流突然斷裂，成了一塊塊碎片，緊接著是城堡、兩個孩子。“你什麼意……”話說到一半，世界已經完全消失，謝若曦來到另一個虛擬空間。

這個空間一片虛無，周圍黑暗的空間封閉，卻摸不到牆體。謝若曦心裡感到絕望，這些東西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，發陰它的人難道不覺得很多餘嗎？

她乾脆坐在地上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扇子還有出發前帶的一包零食，邊扇扇子邊吃零食。

吃了一會，空間裡亮了一點，謝若曦停下手中的動作，有什麼要開始了嗎？可是，結果只是空間亮了一點而已。謝若曦被這氣人的空間無語到了，現在聽天由命是不可能出去了，她決定自己尋找出口。

謝若曦嘗試著呼喚夢洛，果不其然，她不在，這傢伙又不知道去哪裡了。根據她多年看小說的經驗，這種空間直接使用空間炸裂肯定是沒有用的，可以先用空間炸裂試探一下它的堅硬程度，然後用空間感應試試有沒有第二個空間，如果有就用空間穿梭去到另一個空間。

想好對策，謝若曦向空中施展魔法：“空間炸裂。”四周的牆體產生了幾道裂縫後開始消散，謝若曦來到了一片森林。

謝若曦傻眼了，這……這個空間看起來打不破，原來這麼脆弱的嗎？她的心裡冒出十萬個問號。她不知道的是，自己前世拼盡全力，只因為身體無法承載這股力量而未能激發空間魔法，而現在她沒有別的魔法，積累的強大力量可以與這個雙層空間達到等同力量，所以才可以輕鬆打碎。

謝若曦現在自然不懂這些。忽然，她發覺自己的身子正在變小，直到變成了六七歲的狀態。

“救命！”

一聲救命聲在遠處的懸崖邊響起，謝若曦不由自主地邁開腿，奔跑去懸崖邊。喊救命的是一個男孩，銀色短髮，赤紅雙眸，正抓著一根長在石縫中，快要斷掉的枝葉。

“別害怕，我現在就去救你。”

謝若曦想要伸手去拉他，卻忘記了自己是小孩子的模樣，一不留神，也差點掉下去，幸虧她及時抓住了一塊岩石，才有驚無險。

旁邊的男孩一臉嫌棄，小聲低估了一句：“真是豬一樣的隊友。”聲音雖小，但謝若曦也依舊能聽到，她似乎忘了自己剛才犯的傻，怒道：“你說誰是豬呢，信不信我不救你了！”

“我恐怕，我自己上不去，反而還要搭上你這條命。”

“剛才只是失誤，抓住我。”謝若曦向他伸出手，男孩半信半疑地拉住她。謝若曦另一隻手抓住另一塊石頭，腳緊跟著往上爬，幸虧掉的，不太深，要不然，就憑她那點攀巖皮毛知識，能爬的上去就怪了。

好不容易，謝若曦帶著男孩爬上懸崖。她在心裡抱怨：這短手短腳的，幹啥都不方便，不知道是哪個腦子有問題的把我變這麼小。

男孩拍掉衣服上的灰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潔癖，非要將衣服整理得整整齊齊才可以。

“謝謝你救我。”男孩說，“我叫洛夜，交個朋友嗎？”

洛夜？和我哥的名字好像。謝若曦在心裡想。這裡可能是一個劇本，演完劇情自己就可以離開。“可以啊，不過你應該會魔法吧，剛才為什麼不自己上去呢？”

“我是整個王族唯一一個不會魔法的人，來這裡就是為了學習魔法，一不小心才掉下去的。”男孩一臉不屑，解釋道，“就因為不會魔法，這些年我可是沒少吃那些人的苦頭，等我學會魔法，一定要讓他們好看。”

男孩暗自發誓，謝若曦挺同情他的，被欺負的滋味真的不好受。不過她還是很好奇，在這麼危險的山谷學魔法，能學會嗎？
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。老師說過，深淵峽谷是魔法聚集地，在這裡修煉，魔法能力能提高兩倍呢！”說到最後一句，洛夜表情變得神秘，“還有，你聽說過八神嗎？”

八神，他知道這個！這裡難道和現實世界有什麼聯絡，或是說這裡根本不是什麼虛構的空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