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慕禪一下推開他的手,大聲哼道:“我話也不能說啦!?……怎麼,我就是要說,太一宗混蛋,太一宗無恥!”
範文山忙道:“李兄弟,小點兒聲說話,莫要擾了大夥吃飯!”
他臉色變得僵硬,被李慕禪嚇住了,這麼大聲的說太一宗的壞話,武林之中還真是少有。
如今的天下武林,確實是太一宗獨霸,六大門派的實力,太一宗一家獨大,其餘五宗皆不是太一宗的對手。
不過,若是五宗合一,太一宗又不是對手了,所以太一宗還算剋制,沒能太過份,免得惹惱了五大派合一。
同時,太一宗又不遺餘力的拉攏分化,務求不讓五派合一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這些事,身為萬劍門的長老,範文山自然清楚,對李慕禪這個突兀而現的高手,他看著接受了,其實仍懷著戒心。
聽到李慕禪這般說話,對太一宗的忌憚讓他色變,心跟著一跳。
“太一宗的傢伙,個個蠻橫霸道,沒有一個好東西,我就要罵,有膽子的出來!”李慕禪猛的一拍桌子,大聲喝道。
他聲如洪鐘,頓時壓過眾人的喧鬧,他們聽到李慕禪的話,頓時面面相覷,朝這邊望過來。
範文山忙抱拳環拱:“諸位對不住了,我這朋友喝醉了,耍酒瘋呢,諸位莫怪,莫怪!”
人們恍然,原來是一個醉漢,沒什麼值得瞧的,於是紛紛轉頭,各自說各自的話,吃各人的飯。
“住嘴!”忽然一聲斷喝,宛如春雷在眾人耳邊炸響。
人們望去,只見一個白衣青年緩緩起身,雙眼凌厲如劍光,直射向李慕禪,氣勢如出鞘之劍,銳氣逼人。
這白衣青年身形高挑削瘦,面如冠玉,雙眼如寒星,一襲白衫穿著,顯得一塵不染,真如玉樹臨風,眾人暗讚一聲好人才。
李慕禪轉身望過來,微眯眼睛,冷笑道: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說讓你住嘴!”白衣青年冷冷道。
李慕禪呵呵笑了起來:“難道你是太一宗的弟子?”
“不錯,在下太一宗汪鶴亭!”白衣青年淡淡道。
李慕禪眉頭一挑:“汪鶴亭?好像聽說過這個名號呢……”
範文山忙道:“李兄弟,汪鶴亭大名鼎鼎,是太一宗的後起之秀,千萬不要得罪了,陪個不是便是了!”
李慕禪搖頭哈哈笑起來:“陪不是?嘿嘿,讓我陪不是的人還沒出生呢!汪鶴亭又如何!太一宗的傢伙沒一個好東西!”
汪鶴亭冷笑道:“狂妄無知的傢伙!”
李慕禪眉頭一挑,冷笑道:“莫大那裡說大話,什麼太一宗的後起之秀,不過是眾人拍馬屁罷了,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?……大夥看的是太一宗的面子才不惹你,你還真以為自己很厲害?我呸!”
這話陰損狠毒,直接剝人臉面,汪鶴亭果然臉色一沉,雙眼閃爍著森森殺氣,冷冷道:“找死!”
李慕禪冷笑道:“惹了你們太一宗的人就是找死,是不是?”
“你要找死,我便成全你!”汪鶴亭冷冷道。
李慕禪斜睨他一眼,不屑的道:“莫說大話,有膽子的過來動手便是,我倒要看看太一宗弟子究竟有什麼高明之處!”
“好,那倒要領教!”汪鶴亭冷冷道,拿起桌上長劍,緩步走到李慕禪跟前,沉聲道:“你是何人?”
李慕禪傲然抱肩,斜睨著他:“怪手書生李湛然!”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範文山忙抱拳道:“汪少俠,他喝醉了,汪少俠何必與他一個醉漢一般見識,權當他發酒瘋,說的是瘋言瘋語,汪少俠大人大量,莫要見怪才是!”
“你是何人?”汪鶴亭冷冷道。
範文山抱拳道:“老夫範文山。”
“範文山……”汪鶴亭皺眉沉吟,淡淡道:“萬劍門的長老範文山?”
“呵呵,正是小老兒。”範文山抱拳笑道。
汪鶴亭淡淡道:“你與他是朋友?”
範文山道:“是,咱們一見如故,見交的朋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