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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山中毒蟲

虞幸手裡也有指南針,他們現在是在往東北方向走,橫穿過腳下的無名野山。

他們剛才待的營地就是城市和大山的最後一條分界線,離開營地後,山裡就全是沒人開發的範疇了,沒有本地人帶路,他們只能靠著指南針往事先計算好的墓宮所在地的方向行走,完全是開荒的狀態。

頭頂的樹蔭很好的把逐漸毒辣的陽光擋在了上面,走了約莫兩小時,虞幸感到空氣中多了很多小蟲子,果真是不紮緊袖口領口就會被咬一身包。他眉頭微微皺起,往身上噴了點驅蟲的噴霧。

“誒,san先生,能讓我也噴一點嗎?”一旁的愛麗湊過來問。

她一看就是和虞幸一樣,被臨時塞進隊伍的,雖然孫哥挑中她是因為她經常健身,在接黑活的醫師裡體力和身手比較出眾,但她終究缺少經驗,此時已經被蟲子們騷擾得心浮氣躁了。

虞幸不在意地把手裡的噴霧丟給她,就聽見前面的芬利冷笑了一聲:“跟個娘們兒似的矯情,下了墓是不是還要往屍體上噴點清潔劑?”

芬利的嗓音太有穿透性,雖然沒有指名道姓,但是針對性十分明顯。

虞幸輕笑一聲:“這就矯情了?別急,等你看到我畫畫的樣子,你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矯情的。”

“說你像個娘們兒你還真當在誇你了?好啊,下次當個婊子給老子爽——”

“芬利。”孫哥打斷他,用不滿的目光看了他一眼,“別找茬,精力沒處撒就存著之後墓裡探索用。”

孫哥的語氣已經很嚴厲了,可是芬利好像一點兒也不當回事,反而聲音裡染上了笑意,浮誇道:“孫哥,我告訴你,我是在幫他提前適應氛圍~不然到時候稍微破點皮就來嚷嚷走不了了要回家找媽媽,你受得了?哎放心吧,咱們都是刀口舔血的人,既然加入了這個隊伍,沒點兒心理承受能力根本就活不了。”

聞言,孫哥也沒再說什麼了,芬利回頭用挑釁的眼神看了虞幸一眼,把虞幸看得莫名其妙。

幹嘛?以為說點兒屁話就能讓他委屈?

隊裡的其他人都默默裝作沒聽見這些爭執,一邊是經驗豐富的老隊友,一邊是重金請來的有相關線索的畫家,他們都不想觸兩邊的黴頭。

愛麗噴完了驅蟲噴霧,厭惡地瞥了芬利的背影一眼,只有詩酒揚聲挑眉:“我說芬利,什麼幫san適應氛圍,不就是你看不慣長得好看的男人嗎?當婊子就別立牌坊,你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有數。”

她脾氣火爆,一點兒也不怵芬利,當場就懟他:“平時你說什麼小娘們兒小婊子的順口了我不管你,現在我和愛麗在隊伍裡,希望你心裡有點逼數,別找不痛快。”

“嘖,你就幫著他吧,有本事你護他一路。”芬利不快地瞪了詩酒一眼,終究是沒和她吵起來,事實上他們這個隊伍裡相互爭執吵架簡直是每日常態,但誰吃了虧都不會動真火就是了,他們彼此之間多多少少都有著過命的交情,還不至於一點口舌之爭都忍不了。

詩酒冷笑,瞥了一臉淡然地虞幸一眼,沒再繼續說。

這個時候,他們已經深入這座山了,看高度大概是在山腰的位置,周圍的樹木種類產生了變化,多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草。

一行人體力都不錯,勻速前進著,刀疤時不時在樹幹和地面上留下記號,方便之後他們返回。

孫哥根據手裡的地圖指揮著方向,虞幸一開始還很有興趣地邊走邊觀察身邊植物,後來看累了,掏出有線耳機插上手機聽起了音樂。

他相信手機的電留著是沒有用的,進山之後訊號越來越差,此時已經完全消失,失去了對外通訊的功能。

而且虞幸對推演的尿性已經很瞭解了,到後期哪還有手機什麼事兒,估計不是即將逃命就是在逃命的路上,沒什麼時間能讓他安逸地聽音樂了,乾脆趁現在好好放鬆一會兒。

沒過多久,愛麗醫師又靠近了他,眼裡透著一絲探究,期期艾艾地小聲問:“誒,聽說孫哥找你是去臨摹壁畫的?”

虞幸看向她,又別開視線:“是。”

“你真能臨摹?墓宮裡的壁畫根據儲存情況不同,臨摹難度也有高有低,但是它們本身就已經很模糊了,有的還破損嚴重,我看都看不懂呢!”愛麗感嘆道。

虞幸:“你看過別的墓的壁畫?”

愛麗搖搖頭:“沒有啦,我只是在親戚那兒看過拓本和照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