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克離得近,聽到了她的話也湊過來加入聊天:“親戚?你家親戚……也是幹這行的啊?”
“那可不,不然我哪有途徑來這裡,還不是對這個所謂的廟宇墓宮感興趣嗎。不過我親戚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,他還是做倒**較多。”愛麗笑起來,嬰兒肥的臉一笑就顯得很可愛,盧克跟著傻笑兩聲。
虞幸:“……”
他看著一個長滿絡腮鬍的彪形大漢對一個嬌小美女露出憨憨的笑容,有點辣眼睛。
正當他們嘀嘀咕咕不斷聊天的時候,落在後面的阿德突然“嗷”了一嗓子,吸引了全隊人的注意。
“怎麼了!?”孫哥立刻問。
阿德擰著眉,把不知何時爬到他脖子上的大蟲子揪了下來,罵道:“這蟲子真會找地方,快爬老子臉上來了,老子被它咬了一口。”
“不就是咬一口嗎,來,看看哥們兒的手。”刀疤笑著伸出手,他手背上都是小紅點,“我被咬了這麼多口都沒出聲兒,你瞎叫喚啥呢?”
“這不一樣,你看看,這什麼蟲子啊,口器這麼長!媽的可疼了!”
虞幸目光落過去,只見阿德手裡的灰色蟲子足足有大半截拇指那麼長,最恐怖的是它的口器,又細又長,大概有兩厘米,硬度比得上針了。
蟲子背上有復翅,徒勞地在阿德手裡煽動,發出嗡嗡地聲音,兩顆豆大的複眼一會兒閉一會兒睜,噁心得很。
孫哥沒有刀疤那麼不在意,他謹慎地說:“這蟲子沒見過,應該是山裡的特殊品種,愛麗,你幫阿德看看蟲子有沒有毒,傷口深不深。”
愛麗應了一聲,一行人停下腳步朝阿德圍過去,都想看看傷口,免得自己被咬時不知所措。
阿德惱火地把蟲子扔在地上,一腳碾了上去:“死蟲子!”
與此同時,愛麗拉開阿德的衣領,卻是大驚失色:“不好,真的有毒!”
虞幸靠近觀察,只見阿德被咬的傷口只是一個小紅點,但紅點周圍的面板下面卻迅速蔓延出了蛛網般錯綜複雜的青黑色,就像樹根似的在血肉中盤踞。
“得立刻處理。”愛麗打算從包裡拿出解毒劑先注射進去。
她忙活起來,芬利吸吸鼻子,疑惑道:“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?”
味道?
眾人紛紛學他吸鼻子,然後七嘴八舌:“真的有!”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趕緊找找香味是從哪兒飄來的?”
“哎呀,我覺得這個味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的呀,給阿德上過藥我們趕緊走不咯?”
虞幸其實剛才就聞到了,那是一股淡淡地奇異香味,讓人覺得有點恍惚。
他捂住鼻子,眼瞼低垂,提醒道:“阿德,腳讓開一下。”
阿德一邊抻著脖子接受愛麗的治療,一邊不明所以挪開鞋。
頓時,古怪的香氣更加濃郁,眾人都是面色一變。
因為這香氣,是從阿德腳下的蟲屍上傳來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