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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章 烹羊宰牛且為樂(上)

這可是活著的傳奇,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面前,哪能不讓人激動呢?當然了。

在偶爾偷瞄葛長林的同時,王愛民幾人主要的注意力還是放到了面前的空地上。

只見此時此刻。空地的另一側已經出現了一輛運輸車,正在哼哧哼哧的朝著空地中心駛來。

與此同時。幾位副業隊的後勤人員如同越共似的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了頭,開始在中心處準備起了各種東西:有人在搬桌板,有人在準備水管,還有人在鼓搗著一些小箱子......小半分鐘後。

運輸車精準的停到了區域中心,接著從車上跳下了幾位同樣穿著後勤藍色服的副業隊成員,熟練的走到車後開啟了車門。

這輛運輸車看起來被改裝過,後頭的擋板可以按照某個角度搭成一個斜坡——這種斜坡不是常見的那種小坡,而是與地面夾角很小的緩坡。

隨後在其他一些裝置的協作下。副業隊的勤務人員們很快從中拖下了一頭被五花大綁在鐵板上的.....牛。

這頭牛看起來很健壯,黃毛油光水滑,捆在鐵板上一動不動。鐵板的下方固定著四個輪子,所以下地後很輕鬆的便被拖到了一處班臺邊。

見此情形。李恆德等人的隊伍中有個小年輕忍不住伸出手,指著那頭牛道:“咦,那頭牛好像被放過血了?”此人的名字叫做黃蓋,與某個三國中的老將軍同名,和李恆德組裡唯一的一位女生萬寧霞是從大學就相識的情侶。

王愛民聞言朝著黃蓋所指的方位看了幾眼:“小黃,你怎麼看出來的?”

“脖子上有傷口唄。”黃蓋的視力是出了名的好,只見他又朝牛的脖子朝處努了努下巴:“就在脖子那邊,傷口大概有巴掌大吧。”王愛民簡簡單單的哦了一聲。

雖然由於視力問題他看不清那頭牛的傷口,但葛長林之前便提過了這事兒,所以牛事先被殺好他們也是有預期的。

他並不懂為啥在牛清醒的時候捅牛會被舉報,不過卻很清楚一點:不把牛搞暈了殺,牛肯定會反抗。

要知道。牛這動物可不像雞鴨單手就能控制,它狂躁起來的破壞力甚至要比家豬還猛一點。

哪怕是農村裡殺牛都要找同村人把它拉倒然後用錘子敲暈再下刀,因此基地先把牛電暈然後順帶放血....其實邏輯上也是合理的。

現場有不少同志都是沒見過血的文化人,真要是讓他們看到那種錘子敲頭的場面,萬一留下啥心理陰影就不好了。

就在王愛民想著這些事的時候,一旁的黃蓋聲音又大了幾分:“王哥,快看,殺牛的師傅提刀了!”王愛民聞言連忙收回思緒,朝場中心看了過去。

果然正如黃蓋所說。此時已經有一位屠夫模樣的大師傅手上拿著刀,開始在牛身邊思量著怎麼下刀了。

........

“老王,你行不行啊?”看著正在黃牛身邊繞著圈的王偉民,親自押運這頭牛來的基地副業隊後勤部副主任羅璉忍不住吐槽道:“你這都轉了多少圈了....該不會是五六年沒殺牛,連基本的手藝都忘了吧?”王偉民是基地為數不多的廚師之一,進入221基地前和羅璉在同一個單位共事,二人從認識到現在也有個十幾年了。

“羅老二,放你孃的屁!”聽到羅璉的質疑,王偉民當即便朝他回了句髒話,反正中心距離最近的人群都有十幾米呢:“殺牛這手藝tmd是能忘的了嗎?這就和腳踏車似的,只要你學會了怎麼騎車,過個二三十年都能一登踏板就騎起來。”羅璉聞言翻了個白眼:“那你這是幹啥?又不出刀又轉來轉去的,動不動還上手去摸.....”王偉民嘆了口氣,用你沒救了的眼光看了羅璉一眼:“老子是在摸肉的紋理,尋思從哪兒下刀合適——每頭牛的結構又不一樣,人特喵的都有腰間盤突出呢。”羅璉想了想,似乎也是這個道理。

當然了。他這樣說主要是因為兩個人太熟了,平時不揶揄王偉民就不舒坦,並不是想著外行指點內行。

要是換一個不熟的廚師來下刀,他肯定啥都不會說,即便有啥想法也肯定是客客氣氣的用同志開口。

王偉民自己也知道好友的性格,因此對於那些話也沒在意,很快便將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面前的這頭牛上。

這頭牛從品類上看是標準的華夏本土黃牛,王偉民最先觀察的是它的毛髮和眼周。

被毛光亮、細密,面板柔潤、富有彈性,眼盂飽滿,同時牙齒也是對齊的。

上輩子是牛的同學應該都知道。犢牛通常在生後半月左右,就開始長出第1對乳門齒了。

45個月齡時,4對乳門齒會長齊,然後就會逐漸磨損變短。水牛在3歲左右,黃牛在1.52歲時,就會長出第1對永久齒替換掉乳門齒,即

“對牙”。以後每年會替換1對,依次由

“4牙”、

“6牙”到

“8牙”——8牙也叫做齊口,類似金剷剷裡頭的三星卡。牛在齊口後,永久齒開始按依次磨損,磨損面逐漸由長方形花紋變成黑色橢圓形,甚至三角形,齒間間隙逐漸擴大,直至齒根露出,最終永久齒脫落。

這頭牛的牙齒很整齊,結合其他跡象不難看出,它是一頭生前正值牛生巔峰的成年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