犧牲,是否存在有謂無謂之說?
逆行的希洛特不知道,並肩的火魔也不知道。
當精疲力竭的鐵塔仰天倒下,酸澀的眼皮闔上前,朦朧中看見有三道金梭從天降。
好睏...是幻覺嗎?
喊殺聲與血汗味兒模糊下來。
再睜眼,已是黑夜,繁星正與月亮爭輝。
“他醒啦他醒啦!”
清脆的聲音充滿著喜悅擴散開去。
不顧渾身肌肉仍有的痠痛,希洛特猛地起身,下意識喚出巨錘與大盾,掀起一片草葉藤條。
“老大,感覺怎麼樣?”
熟悉的身形走來,希洛特放鬆戒備,分辨出是隊裡奶媽的聲音。
衝鬆了口氣的奶昔點點頭,他向四周看去。
不遠處有一堆篝火,火邊圍坐著不少人,有熟悉身影正望來。
“老希,過來整一口!”
沒比希洛特早醒多久的扉哥招招手,另一隻手裡舉著一個很是袖珍的小酒杯。
因爆發過徵者降臨最強狀態,待安全後,他也是美美睡了一覺。
至於何為安全的判斷標準,當然是與影子姐弟的匯合了。
在呂定扉身旁,何煥煥、星星林、小透明等幾個妹子正小聲商量著什麼,還有一位頂著九道戒疤的和尚,迷離地把玩著手裡的精緻酒瓶。
希洛特緊張的面龐柔和下來,收起盾錘,邁開步子走了過去,奶昔面色陰晴不定地跟在後面。
“和尚,給老希來一杯。”
呂定扉把袖珍酒杯遞到戒疤和尚胸前。
“憑什麼?”
寧真蔡警惕地將酒瓶緊緊護在懷裡。
“都哥們,快給他來一杯解下乏!”
呂大少厚起臉皮嘻嘻笑著,另一隻手探向寧真蔡懷裡。
“別動!我自己來!不然別怪勞資翻臉啊!”
覺得希洛特還算合脾性,寧真蔡一把拍開煩人的大手,接過酒杯,對準瓶口小心翼翼地斟了一小半。
“喏。”
酒杯伸到希洛特身前。
“摳得很!”
呂大少撇嘴,這和尚把那酒寶貝得不行,他也只嚐了半杯。
這杯子也是在和尚的左挑右選下,拿了個最小的,逼著他買過來的,花了足足一百金幣。